断肠声（三）

趁机把手伸进去。

苏夫这么一说，薛凌把平意尽数划了出来问“是你”？她一时气愤难以自持。

完全可能是苏夫下的手，苏凔帮着把苏远蘅推上了皇商的位置，和沈元州结成一脉。沈家又对霍家西北的地虎视眈眈，难保不是苏夫推了一把，想着自己早点坑霍家。

“是不是你”？平意剑尖已经抵到了苏姈如脖子。薛凌虽对苏夫不喜，却无法否认，当年是她救了自己。一时间又气又恨，假如真是苏姈如对齐清猗下的手，她真不知道能不能把平意戳进去。

苏夫仿若不觉自己危在旦夕，轻笑了一声。手移桌子上，端起一杯茶水，飞快的泼到薛凌脸上。道：“薛凌，你是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陈王魏熠死在谁手上，别不知，你当我猜不出来？你杀了自己好姐姐的如意郎君，倒跑来问我她的肚子怎么回事”。苏夫手指轻碰了一下平意道：“这把剑，说来还是我苏府的东西呢。”

薛凌听她说起魏熠，更加失控，追问道：“到底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平意抖的厉害，苏夫将椅子往后移了移避的远些。她知道薛凌此时是个疯子，万一失手伤了自己，没来由的不划算。

“不是我，是你自己。你薛凌若要保，什么保不住。当年死刑犯都能劫出来，何况众目睽睽之下保一个王妃。薛凌，是你自己。这把剑，该架在你脖子上。”

薛凌咬着牙，说不出话。苏夫没说错什么，是她，她当晚只要不出门，齐清猗根本不会出问题。可她出去了，就为当年半个馒，在外挨了半个钟有余。

半个钟，足够让一个落十次胎。

可她总不能当真把自己脖子抹了，只能拼命的问苏夫“到底是谁”。她今晚一定要知道线索。

苏夫叹了气，养真是如养蛊，一个不小心，它就不听使唤。用手指在杯子里蘸了些茶水，缓缓在桌面上写下两个字“永乐”。写完站起身，看着薛凌道：“你早些回吧，以后也不必再来，若有什么生意，我自会差叫落儿，还希望落儿攀了江家，不要忘了故才好”。说罢自行离去了。

桌上水渍渐，“永乐”两字也消失不见。薛凌沉默了好一会才往陈王府走。

永乐公主，当晚下手的是永乐公主，她果真是没有失忆，苏夫竟然知道她没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