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甘（六十四）

了一把，没等站直，脚就到了五爷脸上。

躲的到快，他本就防着薛凌。倒并施觉得薛凌有武艺傍身，而是听绿栀说薛凌正是导致齐世言罢官的主角。

如今江府的二少夫，骂就随便骂，就算拎到衙门里去，这说过的话哪有什么凭据。无凭无据之事，打两个滚就过去了。碰却是碰不得，这小娘子掉了一根发，他就得脱层皮。堆里混迹那么久，这点道理他还是明白。

所以，先前话说的难听，现在却是一见薛凌身形有动，就赶紧撒了手闪到一边，就怕打起来有个闪失。立定了却是心底一惊，这踏马的哪来的小这么快，要不是自己全神贯注，刚刚那下能不能闪开，还是句二话。

薛凌本是要趁机将平意横上去，这个狗东西今天不留点什么在这难消她心恶心。孰料老李将她衣角扯的牢实，脸上皱纹跟嘴一起开合，一个劲喊：“小少爷，小少爷让他走.....”。而那盒子早就跌在地上，锁扣摔开，装着的参片散了一地。

外绿栀哭的越发大声，抽抽噎噎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石倒是被放开了，但他出了劝着绿栀，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倒是五爷那几个跟班，全进到了屋子里，将薛凌二围在中间。这房间本就不怎么大，如此越发拥挤。

薛凌见有威胁之意，脸上已带了狠戾，但她不敢大力挣脱，恐摔了老李，抬了好几次脚仍没没迈出去，便强忍着罢了休，垂手道：“早点滚出去.....”

“你个老东西，给脸不要脸。”

说话的不是五爷，他已瞧出薛凌怕是有问题，奈何底下的眼色不怎么好。薛凌话再没能说下去，一甩袖子，将老李推的一个趔侧，回手就将平意扔了出去。

剑到到，果然五爷这次再没反应过来，虽说是偏了一下，没被扎个对穿，可等他想回的时候，薛凌已经握着剑柄站在他面前。剑锋稍顿，又毫不迟疑的往前挪了一分。

他尚来不及呼痛，那几齐声喊五爷，只迫于薛凌利器在手，不敢上前来救。不过这一声大喝总给这不知姓甚名五的卒子提了个醒，他僵着脖子不敢低，小心翼翼道：“姑娘....不是.....夫...刀剑无眼...在下有眼不识泰山。”

薛凌冷笑了一下，剑又往前走了些，血珠子已经开始往外冒。门外绿栀哭声消停，转为惊恐的“小...姐....”二字。

那退后一步，却十分识相的没试着躲开，仍好声讨着饶道：“夫，在下只是替跑腿，夫不看僧面看佛面。”

薛凌松开中食二指第一个关节，在剑柄上轻微敲打了两下，漫不经心道：“你威胁我？什么佛的面子那么大......”

“配的上...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