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笏（二十一）

霍家耿耿忠心，月可鉴。当初先帝赫然龙驭宾天，外敌虎视，内臣犯上，是大公子力保京中不。而今霍相辅佐陛下三年余，肝脑涂地，岂有但食周粟一说。且将军曾亲率三军，阻拓跋铣于渭水。二兵戎相见，不共戴天。”

“陛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雨谏拧怒视众，道：“是哪位大构陷霍府满门，居心何在？”

“这，这”，文武只摊着手诺诺不敢语，魏塱轻拍了座椅扶手，道：“你是何，金殿之上，岂容你大声喧哗”，又对着侍卫道：“将那东西收上来与朕瞧瞧。”

雨谏叩再拜，道：“小为霍将军贴身裨将，雨谏。”

魏塱并不十分想瞧一对眼珠子什么模样，但殿上百官瞧着，皇帝总不能被个霍家下三言两语给唬住。霍家家皆是雨字开，“霍”的一半嘛，他是知道的。

裨将并非在在册官职，多是守将用得顺手的安在那位置上，若立了功，可按功行赏。若太平无事，也能按小兵的身份领得几分月银。霍家的家称自己为裨将，倒也挑不出什么错。

侍卫将地上眼珠捡起，重新放回托盘里呈到魏塱面前。他瞧了几眼，这东西被挖出来是有些时了，亏得霍云旸没赶回京中，随便给他挖两刻新鲜的来。百官只见皇帝一扬手，可怜那眼珠子咕噜噜再次滚回地上，侍卫追了好几步才捡起来。

魏塱道：“朕要霍云旸回京，他不回便罢，随便取点眼猪眼的，就敢胡诌说是御林卫的。”

“他还有什么花招一并说来，让朕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