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笏（六十四）

死了。

不是她要死了很好，是不下雪很好，好到即使她要死了也很庆幸。

幸好没有下雪。

若是下雪，这场火就燃不起来。

她终于闭眼，呼吸却还在。隐约觉得自己在云端飘，又被什么拉着狠狠摔到了地面。有手捏在下上，但还是迷迷蒙蒙的看不真切，只是城中又没外，看不看的见并不影响。

她笑的嘶哑，说话虽磕绊，语句却是清晰的很，薛凌道：“你，你这.......蠢狗。”

两掉了个，那会薛凌不答话，现在拓跋铣蹲着沉默。薛凌偏脸想从拓跋铣手里解脱，没有得逞，又骂了一句：“蠢狗...。”

血污满脸，拓跋铣仍能清清楚楚的看见她倔强和不屑，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轻蔑。

“没了...”，她连笑带咳，血沫到拓跋铣脸上：“我烧光了。”

“石.....石亓回去了。”

“你.....还不...你..还不滚？”

衣襟被抓起，随后也跟着腾空。薛凌不知拓跋铣要将自己带往哪，她也不怎么关注，但答案来的很快。

井石沿硌在脊背处，湿气从下涌发丝间，薛凌半个脑袋已经被按井里寸余。好在秋季水位不高，离水面还有一段距离，倒是血滴下去，“滴答”声带着回音有些渗。

“你说，当年我为何要让魏塱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