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合香公子

里有点势力钱财，整里寻花问柳，为非作歹，调戏良家家，当街放火抢劫，什么都过。

满堂的都在等着看这白衣的反应。

白衣男子冲他温和笑了笑，醉酒男子只闻到一阵子好闻的木质香气，转瞬就被一个锋利的铁器了腹部。

那动作极快，甚至没有看到他出手。

白衣男子闪身而过，面色平静地上了二楼。

待到他上到第三个台阶时，那醉酒男子直愣愣地栽倒下去，最后的神被定格在满脸的不可置信上。

连一句叫喊都没来得及嚷嚷出去。

满堂的众慌了，看着地上汩汩流出的血迹，老鸨嗓子尖利地喊了一声：“杀——”

那个“了”字还没等喊出，就看见走到二楼回廊上的白衣男子朝她面前掷了一枚小镖。

那小镖堪堪落在老鸨的脚尖前，分毫不差。

众皆大惊失色地望着他。

他蒙着白缎布的脸转向众，唇角微勾，一只手指轻轻放到了嘴唇前。

“嘘——”一声极轻的气声，满堂静默。

看到堂中众皆收敛了想要叫喊的神色，他轻轻颔了颔首，朝着那个给他留好的位置走去。

他随意地抬手倒了杯茶，茶盏在他手中摇摇晃晃，冒着氤氲的蒸汽。

常子乐的指尖也触了触自己手中的茶盏，余温仍热。

常子乐淡淡笑笑，放下茶盏，朝着二楼走去。

堂中的众皆叹他是个不要命的，他却好似全然不放在心上。

只是他的脚刚上到二楼，就看见那男子倏地转过看他。

常子乐温和地举了自己的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武器，也没有敌意。

那白衣男子盯了他半晌，轻轻地点了点。

常子乐从怀中拿出一本古籍放到桌面上，是程老先生的《归》，缓缓推到他面前。

那看到这本书显然眉心一动，但继而挑了挑眉看向他。

“有事相求于阁下，此书仅仅是定金。”常子乐谦逊笑道，“还望阁下成全。”

那沉吟片刻，还是拿起了那本《归》，细细打量着。

他一言不发，只是瞧着那书上的纹路。

把那书从到尾瞧了个遍后，他终于抬起了。

“什么事？”他缓缓开道。

他一出让常子乐一惊，那的声音并不像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年轻，反而有些苍老，透着几分饱历世事的沧桑。

“救。”常子乐回过神来，坚定地看着他说道。

“救不是我本行。”他唇角似有些笑意，淡淡说道。

“救或许不是阁下本行，但解毒呢？”常子乐眉心凝重，一双眸子中透着恳切。

“你知道吗，江湖上有个传说。”那个笑意更浓，漫不经心地说道。

常子乐有些不解，抬看着他，试探说道：“愿闻其详。”

“说，见过我的，都死了。”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好以整暇地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常子乐并无惊慌，反而是温和一笑，面色如常说道：“阁下不会的。”

“你怎知我不会杀了你，再拿走这古籍？”他举起茶盏饮了一，语气冷地说道。

“因为阁下是江湖，江湖不做亏本买卖。”常子乐面不改色，起身提起茶壶为他添茶。

“此话怎讲？”他饶有兴趣地看向常子乐所在的方向。

“若阁下帮了我，我自还有更丰厚的礼要献给阁下。”常子乐抬起眼眸，一双眸子里不见底。

那微微笑笑，露出几分赞许之色，放下茶盏道：“你也是个爽快的，也罢，我便同你走一趟。”

“多谢阁下。”常子乐起身，抬手作揖，笑容浅浅。

白衣男子在常子乐的一路牵领下了宫，一路通畅地到了吟辉宫。

当今陛下最宠的妃子，德妃娘娘的住处。

他走进大殿，闻到大殿中焚香的香气弥漫。

檀香木制的地板中央，放着一张香案，几串佛珠在上面透着薄薄淡香，若有若无。

香花掩映着盛放舍利子的宝函，袅袅香烟中透着庄严肃穆。

走进内室，墨帘轻掩，一个端庄柔婉的子身子影影绰绰地透出来。

常子乐执礼跪了下去，那白衣男子却站的端正。

“放肆，见到娘娘还不下跪！”大殿中的侍厉色指责道。

正待常子乐想要向德妃娘娘解释之时，帘中的柔婉身影摆了摆手，和气说道：“无妨，先生是名医，不必拘于这些虚礼。”

白衣男子面色如常，并未说话。

他走近那幔帐旁，将德妃娘娘伸出的皓腕上盖上了一张帕子，他纤长的手指轻轻按在脉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