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天道若存，必定有报

过来的酒扬洒在侦监司牢狱中的席上，重重地磕了三个。

他瞧了那墨砚一眼，并未起身研磨，而是狠狠地把手指咬。

他咬得又狠，可见骨。

鲜血淋漓地流淌下来，染红了那张宣纸。

他凄然一笑，在宣纸的上方写下八个大字——

“天道若存，必定有报！”

……

“掌司！”侦监司地牢里的侍卫前来汇报，那侍卫神色微变，眼眸中也有些惊惧。

周从看见他这副神，微微垂了垂眸，应了一声，“说吧。”

“常大留下一份招供的笔录，就……”那侍卫抿了抿唇，皱着眉不太敢继续说下去。

周从神色未变，抿了一茶，沉默了良久之后垂眸问道：“怎么死的？”

那侍卫一惊，看他这副神也是松了气，想起地牢中那颇为惨烈的景，一时也有些语塞，支吾着说道：“常大把那只竹笔削尖了……穿了自己的喉咙。”

周从眼眸半阖，谁也无法从他这张脸上看见半分绪。

那侍卫战战兢兢，开唤道：“掌司……”

周从缓缓睁开了眼，说道：“那供纸给我留下吧，改我去呈见陛下。”

“子乐……就别拖去葬岗了。娴贞公主葬在安国，异国他乡，孤独了这么多年了，把子乐葬在她的墓室前吧，主仆二，也算作个陪伴了。”

那侍从终于彻底地松了气，连忙应道：“是。”

周从一个看着窗外，默默了良久。

那年在街上碰见常子乐，他还是个乞丐扮样的孩子，偷了他的钱袋被他抓住了，却大着胆子问了句：“大，我能同你做事吗？”

风雨晴任变迁。

周从阖了阖眸子，神色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