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三章：兴风作浪

白卿言见萧容衍眉紧皱，不想松手的模样，推着萧容衍的心：“吕太尉去而复返，必有要事！”

萧容衍这才满脸不悦松开了白卿言，见白卿言整理衣衫朝着坐榻后走去，也走至席位，撩起直裰下摆跪坐下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不多时，魏忠推开殿门，请吕太尉、司空沈敬中、司徒董清平和谢羽长一同走了进来，朝白卿言行礼。

白卿言看了眼规规矩矩朝各位大颔首行礼的萧容衍，问道：“帝师去而复返，又与司空、司徒谢将军一同过来，可是有要事？”

“陛下！”吕太尉朝白卿言长揖一礼，“老臣得到消息，国子监学子们打算聚众闹事，准备敲登闻鼓，跪于皇宫外死谏，请陛下收回……允许子科考为官的诏命。”

“几位大一同过来，都是为了此事吗？”白卿言问。

沈敬中点了点：“正是！”

“国子监生员事关重大……”董清平朝着白卿言一礼，“吕太尉接到消息的时候，微臣与沈大碰巧也在，便专程请了谢将军一同过来，请示陛下……是否先让谢将军带禁军将国子监生员们先管控起来，以免在陛下登基之闹出大子。”

皇帝登基第一，各国使臣都在，登闻鼓若是响了……面子上不好看。

白卿言在颁布诏命的时候，便知道学子们会心生不满，却没有想到……国子监的生员们会这么快就要闹起来。

若说这背后没有兴风作，白卿言不信。

“这样，辛苦帝师与司空、司徒还有谢将军走一趟国子监，告诉国子监的学子们，明我亲赴国子监，不论学子有何意见想法，都可当面说与我听！国子监的各位学子都是来朝廷的栋梁，朝廷十分重视，白卿言必以国士待之，让他们稍安勿躁。”白卿言说完，又叮嘱吕太尉，“帝师和司空、司徒一定要好生安抚学子们。”

“是！”吕太尉颔首应声。

白卿言明亲临国子监，想来国子监学子今也不会再来敲登闻鼓。

董清平原本还要同白卿言说登州的事，见萧容衍在这里，便行礼同吕太尉等一同告退。

见殿门再次关上，萧容衍放下手中茶杯，同白卿言说：“阿宝……你此次下诏许子科考，许子为官是否急躁了些？我知道你希望子能得到公证的待遇，但数百年来……男尊卑，这种思想天下骨髓，就连子……也是如此！一时半刻是改不过来的！”

“且阿宝是大周的帝，应当谋全局，先紧着紧要的新政推行才是！不谋全局，何以谋一国？”

担心萧容衍是真的担心，哪怕知道白卿言的强大，知道白卿言的坚韧……

可因为她，哪怕只是看到她手执蜡炬，也怕蜡油烫了她的手。

“新朝建立，若此时不更替律法，许子学堂、许子科考为官，来再徐徐推行，将会更难。”白卿言知道萧容衍在担忧什么，“正是因为大周是新朝，所以我才敢如此做！就如同削藩王……若我是继承皇位，而非开创新朝，绝不会如此顺利。”

“想要做成一件事，需天时、地利、和，时不我待……错过了这次时机，便是永远错过了！”白卿言只是顺从自己的心，想要将大周建立成她理想中的那个样子，“历史永远在前进，绝不会大周还未准备好便停下，再难这件事都得做，因我知道……这是正确的！”

萧容衍做事一向急进，此次却无法赞同白卿言的说法。

燕国的治国理念，和大周的治国方式，不尽相同。

燕国，求得是快速使国力增强，一统天下。

而白卿言在一统天下的同时，却想尝试一些前做过没有成功，或是前未曾做过的事，打这个世道对男尊卑已经固化成型的认知。

虽然太冒进，可若是如今新朝初立不动手，后一旦朝局稳定，再动……怕没有如今这般借着新朝新规的由便利。

“阿宝，这会很难……比你灭蜀、灭梁更难！”萧容衍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在提倡子可参加科举，可朝为官失败的事，“平等……正如你所言是正确的，可实行起来……会触碰到天下大多数男子的利益。”

“我母亲后当年废除隶，获利的是大多数百姓，所以……即便是有坎坷有磨难，最终还是能成功。”萧容衍语声徐徐，“在世间大多数男子看来便是他们附属品，有一天附属品突然可以与你同朝为官，有几个男谁能接受？”

“且先不说，男子能不能接受……”他望着白卿言据实分析，“打固有的男主外主内，那么家族、家庭内外如何平衡？对一个家族来说，男子传承香火，子总归是要嫁成为他家，改变这种思想，这需要十分漫长的时间来矫正，毕竟不是谁家都能如同白家一般不轻看子，让子与男子一般拜名师求学？”

“家中能让子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