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4 青天难

了，向陆森微笑点点，然后用黑色的惊堂木在桌面上一拍，说道：“现在案已经知晓结果。包氏子弟包容，以及潜逃中的包氏子弟包勉，于八月初八子时左右，潜开封籍安氏宅屋，将其主仆二强至死，后经仵作验明，安氏肚中还有三月身孕，一尸两命，故罪加一等，按律法，包容、包勉两当收监问斩，然包勉正在逃窜，则应先斩包容，以敬效尤，三后午时行刑。”

陆森恍然大悟，原来死者手指甲缝中的皮，是另一个犯的。

听闻这话，包容全身发抖，然后猛然抬，用期待和央求的目光，看着一旁站着的包拯。

那一对老夫妻同时往前冲了几步，然后被捕快挡下。

其中的老男，抓着挡在身前的烧火棍，怒吼道：“二弟，你说句话啊，二弟！这两个可都是你的亲侄子，只是行差踏错一步而已，你打骂他们可以，也可以打断他们的手脚，任你怎么惩罚都行，但你可不能要他们的命啊，他们可是你的血浓于水的亲。”

那老也哭着大喊：“二弟，就当嫂嫂求你，帮你两个侄子求个吧，只要能留条命，断手断脚，甚至是发配边军都可以，嫂嫂求你了。”

说着，老跌坐到地面，大哭起来，极是伤心。

而此时，坐在席子上的常威突然怒吼起来：“他们两个都是畜牲，他们就不是，该死！”

说罢，突然发起来，双手用力，面目狰狞地向包容爬过去，似乎是想要掐死对方，但还没有爬到一半，就被旁边的两名捕快用烧火棍给叉住了。

只能在原地扒拉，发出疯狂的嘶吼。

陆森也盯着包拯，想看对方会有什么样的举动。

此时汝南郡王身子微微后仰，扭看着包拯，笑问道：“希仁，你觉得如何？需要本王改判吗？”

此时，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包拯的身上。

包拯缓视周围一圈，最后落在陆森身上，与后者对视数息时间。

最后，包拯淡淡地说道：“因包容、包勉两与本府乃是亲属，按律法，本府理应规避，此次案审才会由汝南郡王接手，故本府不能对此案有任何提议与见解。”

堂下包容的父亲一听这话，更急了，叫道：“二弟，你当真如此冷血无吗？连一句求的话也不肯帮你两个侄子说说？”

而老则在地上哭得连力气都没有了。

“希仁啊，希仁，当真是狡猾，居然想把事都推到本王身上，替你担着。”汝南郡王笑着摇摇，然后认真地问道：“大门已关陇，有什么可放开说。本王也曾是开封府尹，审过的案不比你少，此案按律法，可斩，亦可刺字发配边军，就是你一句话的事。”

“此案王爷你才是主审官。”

汝南郡王却突然冷笑一声：“这本就是你包拯的劫，亦是你的家事，本王凭何要替你担着？当年本王也遇到此类事，没愿意替本王担着，所以从来没有称呼本王公正严明，顶多就说还算是个好官。现在到你了，你要怎么做？”

众的目光再一次全落在包拯的身上。

特别是那对老夫妻，身体发颤，惊恐、央求地看着包拯。

包拯沉默了两息后，坚定地说道：“斩立决！”

明明声音不大，但在所有听来，这三字却重如千斤。

汝南郡王哈哈大笑，将桌子上的红色令箭甩了出去，大声说道：“此案事实证据确凿，无可辩驳，包容立刻推去刑场斩首。包勉潜逃中，即发海捕文书，抓获后立刻带回开封府问斩，再行结案。”

令箭落地，滚动了几下。

老当场昏迷倒地。

包容全身抖如糠骰，冷汗直流，他愣愣看着包拯，似乎拼命想说些什么，但嘴唇微开微合，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接着他就被捕快叉走了。

老男想向儿子冲过去，但被两名捕快挡住。

他又惶惶想冲向包拯，依然被挡着不能靠近过去。

最后他茫然无助地抱起地上的老，使劲流泪，半会后突然扭盯着包拯，眼神冷漠，最后变成了冷的恨意：“包拯！好一个公正严明的包青天，哈哈哈哈！无无义，无恩无，我家做错了何事，才与你这种……做了兄弟！”

最后四字，老男是用咬牙切齿的语气，一字一字从嘴里出来的。

包拯身体站得很直很直，但眼睛却不由地轻轻闭上了。

堂中的气氛很沉闷。

但也就在这时候，常威拖着断腿跪下，连连磕，呯呯作响：“谢包府尹为小民作主，谢包青天大义灭亲。欢欢主仆两，还有我的孩儿，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老男愤怒扭看着常威，但常威还在重重磕，又磕了三下后，便晕了过去。

他的额鲜血直流。

老男看着鲜血满脸的常威，再看着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