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旧识

小厮见顾德方走向鸣冤鼓，赶忙补充道。

坐着喝茶的正是长安酒楼的沈掌柜。

沈掌柜听了小厮的话，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顾德方接连敲着大鼓。

沈掌柜眉微皱，片刻后说道：“先看看。”

主子离开时，郑重的待过，往后要好生关照顾大夫。

顾大夫进城后，他便让暗中关注着她的动向。

县衙里，陈县令正在后院用早饭，下匆匆进屋禀道：“老爷，石师爷来禀，说有击鼓鸣冤，请老爷移步前堂升堂办案。”

杏姨娘坐到下首，噘着嘴说道：“老爷还未用饭，就来催，还让不让吃饭了？”

郑夫冷着脸扫一眼杏姨娘，杏姨娘皱了皱鼻子，挑衅的回了郑夫一眼，并未将郑夫放在眼里。

郑夫未理杏姨娘，转对身边的丫鬟吩咐道：“伺候老爷更衣。”

丫鬟曲膝应下，转身去准备。

陈县令叹气，不耐烦的说道：“真是，吃餐饭也吃不清静。”

说完，陈县令无奈的起身更衣，杏姨娘见陈县令起身，跟着站了起来。

陈县令见到，说道：“你跟着起来做甚？好生吃你的。”

杏姨娘曲膝道：“谢谢老爷，家吃好了。”

陈县令急了，“你才吃多少？你可是一张嘴喂两，你不吃好，老夫的儿子怎么办？不得饿着？”

陈县令回看到默不作声的郑氏，接着摆手道：“罢了，不想吃就不吃吧。来，将今儿的早饭重新做一份，送到杏姨娘的院子去。”

杏姨娘曲膝道谢。

陈县令上前将其扶起，温言道：“与你说了多少回了？怎么总是记不住？你身子重，这些虚礼就省了，你偏不听。”

杏姨娘低眉垂眼的回道：“谢老爷，但礼数不能了。”

陈县令拍拍杏姨娘的手，说道：“得了，老夫知道你最乖了。回去歇着吧，老夫处理完公事就过来看你。”

杏姨娘微微曲膝见礼，眉宇飞扬的看郑夫一眼，一手扶腰，一手摸着肚子，耀武扬威的离开。

杏姨娘离开后，陈县令对郑氏道：“佩琴，你且再忍耐些子。”

郑氏笑不及眼底，并未接陈县令的话，只淡淡的说道：“老爷更衣吧，让久等就不好了。”

陈县令笑两声，“好，好，听太太的，公事要紧。”

陈县令更衣离开后，郑氏让将早饭撤下去。

张婆子转身对丫鬟吩咐道：“去将夫的燕窝粥端来。”

丫鬟曲膝应下，退出房间。

张婆子温言劝道：“太太犯不着为一个姨娘生气。”

郑氏坐在扶椅上，靠着椅背揉着太阳，冷冷的说道：“生气到不至于，蝇虫不咬，只是很恶心。”

张婆子点应道：“太太说的是。如老爷所说，太太再忍耐些子，等孩子出生了，将其打发了就是。”

郑氏伸了伸手，张婆子见状，上前一步，将茶杯递到郑氏手中。

郑氏接过茶杯抿了茶，将杯子递还到张婆子手中。

说道：“那就是个祸害，以往一副畏畏缩缩，胆小怕事的样子，我还当她是个老实的。

哪知她肚里肠子弯弯绕绕的，偷偷的爬上老爷的床不说，还仗着老爷的宠，在后院里颐指气使，无法无天。

昨儿惹出这么大的事来，红儿纵是丫鬟，那也是命，她怎么敢？”

张婆子手拱着茶杯，劝道：“太太慈悲。杏姨娘就是个农家长大的野丫，年纪摆在那里，她能有多少心机？

主要还是她身边毛氏那个老货，若不是那老货出馊主意，杏姨娘那敢如此？

杏姨娘就是个没脑子的，太太不必将她放在眼里，再忍些子。”

提到毛氏，郑氏的脸色沉了几分，“等那贱将孩子生下来，将那老货一并发卖出去。”

张婆子欠身应道：“好，太太放心，到时老自会做好安排。”

丫鬟端着燕窝粥进来，张婆子接过粥，递到郑氏面前，温言道：“太太早饭没吃，现在喝点粥吧。”

郑氏坐正身子，从张婆子手里接过粥，低吃了两。抬看向张婆子，说道：“早上起来，我的右眼皮一直跳，心也惴惴的，怕是有事要发生。你让到前面去瞧瞧，今儿是什么击鼓鸣冤？”

“是，老这就去安排。”张婆子放下茶杯，退两步，转身急步出去。

陈县令出了后院，见石师爷站在柳树下来回踱步，心往下沉，开问道:“何击鼓？”

石师爷听到陈县令的声音，转身迎过去，欠身回道：“大，击鼓之是昨儿抓回来的顾成娇的父亲顾德方与三叔顾德昌。”

陈县令一听是顾家，并未放在心上，说道：“不过是两个庄稼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