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恳求

“好，有劳公公了。”

卢公公进去后，不一会，高公公亲自迎了出来，朝吕子钦拱手道：“六公子来了？”

吕子钦朝高公公欠身见礼，“公公新年好！”

高公公拱拱手，连说好，靠近吕子钦，低声道：“六公子随咱家来。”

吕子钦欠欠身，跟在高公公的身边，落后高公公半步往里走。

高公公边走边说道：“皇上喝了安神汤，刚刚歇下。”

吕子钦侧诧异的看向高公公，惊问道：“皇年夜里歇得不好？”

高公公点点，“嗯，皇上少眠这事，有些子了，最近更严重了，年前有两是整宿没合眼。

昨儿夜里，定时分才歇下，一柱香的功夫便醒了，醒来后再无合眼，跟咱家说了一宿的话，说好些子未见你了，让卢安去传你进宫。

胡太医早上来给皇上请平安脉，得知皇上夜里没睡，说这样不行，让皇上服些安神汤。

皇上服了安神汤，这才歇下。”

吕子钦点点，跟着高公公去往偏厅。

内侍奉上茶退下，高公公说道：“六公子请喝茶。”

吕子钦欠身道谢，端起杯子抿了茶。

高公公等吕子钦放下杯子，问道：“咱家听胡太医说，承国公的秦老夫之前也少眠？”

吕子钦点点，“是，外祖母之前的睡眠一直不好。”

高公公有些急切的问道：“敢问六公子，是用什么良方将老夫的身子调理过来的？皇上的龙体关系着江山社稷，能不能将老夫用的方子给皇上试试？”

吕子钦明白高公公的意思，可他手上并无方子。

只得欠身如实道:“在下的一位友懂医理，在下与她说了外祖母的症状，她给了在下一些养身的丹药。

外祖母服用了丹药后，少眠的症状有了好转。”

高公公期待的看着吕子钦，“敢问六公子，你这位友如今在何处？”

吕子钦欠身道：“子钦在石城遇到她的，如今她在何处，子钦也不清楚。”

吕子钦不知顾花语现在何处，所以没敢将话说死。

高公公以为在京城，一听在石城，顿时有些失望。转而问道：“不知老夫用的丹药还有吗？能不能匀些出来给皇上？”

“真不好意思，丹药年前外祖母就服完了。”吕子钦欠身回道。

这回，高公公真是失望透顶了。但还是不死心，接着问道：“六公子可知丹药里含些什么药？可有给胡太医瞧过吗？”

这些年，叶尚书与秦老夫一直是胡太医看诊。

吕子钦摇摇，“在下不懂医理，所以分辨不出丹药里有些什么药。也没给胡太医瞧过。在下敢将丹药直接给外祖母服用，基于对这位友的信任。

上回去石城办事时，在下遭不测，是这位友救了在下。

她于在下，有救命之恩。所以，她给的丹药，在下并不有疑，也就未给胡太医瞧。”

高公公点点，不好再问。

小内侍进来禀道：“公公，皇上醒了。”

高公公看看沙漏，叹气的摇摇，“只歇了大半个时辰。”

高公公起身去往暖阁，对吕子钦道：“六公子在此候着。”

吕子钦起身朝高公公欠身：“好！在下明白。”

高公公离开一会，小内侍进来禀道：“六公子，皇上宣。”

吕子钦跟在小内侍身后，去到殿内，跪地给皇上见礼。

皇上说道：“平身，赐座。”

吕子钦谢恩后坐下，抬见皇上眼中红血丝和眼底隐隐可见的乌青，心不由得一紧。

皇上看出吕子钦的担忧，故作轻松的笑着说道：“几未见，感觉子钦又长高了。你看是吧？“

皇上看向高公公问道。

高公公看着吕子钦打量一下，“皇上看得准，是长高了。”

小年一天自己才进宫问过一回安，前后不过十来，哪里就长高了？

吕子钦虽觉得皇上有些夸张，但还是欠身谢恩。

小内侍奉上茶，皇上抬手示意道：“你喜欢的瓜片，尝尝。”

吕子钦端起茶杯抿一，点道：“茶清香，茶汤黄绿透亮，这是上上好的瓜片。”

皇上笑着对高公公道：“你瞧瞧他这样儿，看到好茶眼睛都亮了。”

高公公笑着接过话来，“六公子这样子，像极了当年的娘娘……”

高公公话未说完，便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忙欠身道：“老失言了。”

皇上恍惚一下，挥挥手道：“无事，子钦随叶夫，与意儿确实有几分肖像。”

吕子钦赔笑道：“是，见过母亲与娘娘的，都说她们姊妹长得极像，而在下长相随母亲。娘娘也喜欢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