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从没有过的友人

屏风后的，却不见了。

也好，妖怪神明也罢，遇见痛苦的事，便总是和小兽一样，想要寻个躲起来舔舐伤。

渡灵司里，都要称呼一声无常大的谢玄，也像小猫似的，蜷缩在归墟门前。

那扇巨大的门，在他身后看起来更雄伟了。

迦岚在他身旁坐下，低声问：“事到如今，你还要说你不喜欢吗？”

谢玄无声苦笑，看向他道：“你非要听我亲说一遍才肯甘心吗？”

迦岚点点。

谢玄无可奈何，长叹一气。

该死的狐狸，真是讨厌。

可是，他喜欢吗？

不，不是的。

他一点也不喜欢，他喜欢的只是阿妙。

谢玄仰起，看了看背后高大的门扇。黑色的半边，看起来是那样沉稳。可是代表玄的他，从来不是稳重可靠的那部分。

从一开始，他就是个不中用的家伙。

说过的誓言，根本办不到。

明知不可以的事，却一天陷得比一天。

他收回目光，絮絮地将阿妙的事说给迦岚听。不知为什么，呆在这只狐狸身边，那颗苦闷的心，好像又恢复了平静。

是因为他的眼神吗？

狐狸看起来，一点也不比他更好受。

谢玄想起那争执间，迦岚说过的话。

那些，那些不经意从他语气里流露出来的苦涩，都是真切的。

话说一半，谢玄忽然问道：“狐狸，你我如今这样，可算友？”

迦岚嗤笑了声：“无常大这话问的，一听便知道，你从来没有过友。”

谢玄闻言也笑，笑完了叹气：“是啊。”

他又问：“狐狸，你说我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