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随你同去

“什么事？”谢小白的目光，重新落在唐宁脸上，“娘亲，你怎么也叫我无常大，我不喜欢这个称呼。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唐宁想起他先前的话，说不愿意留在这里，不喜欢当无常，立即话锋一转道：“是么？那我应该如何称呼你？”

“谢素大？”

“神明大？”

“还是……阿素？”

唐宁微笑望着他，他却摇了摇：“都不好。”

唐宁道：“那该叫什么？”

谢小白不知想起了什么，眼中光彩忽然黯淡下去，轻声道：“就叫我小白吧。”模糊的记忆里，似乎有谁就是这样唤他的。

他说完，晃晃脑袋，从唐宁怀里爬出来：“娘亲，你想让我帮忙的事，是什么？”

唐宁微微侧过身，迦岚的手落在她肩上。

谁也没有开，但要说的事已经很明确。

唐宁问：“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吗？”

谢小白点点，乖巧模样：“娘亲说什么，我都答应。”

唐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笑着道：“我要暂时离开渡灵司。”

“啊？”雪做的小儿，屏住了呼吸。

唐宁道：“是暂时。”

“哦……是暂时。”谢小白抿抿嘴，看一眼迦岚，又看一眼她，原地踱步道，“娘亲要去哪里？既是暂时，那何回来？”

唐宁在他面前蹲下身，摇道：“何回来，倒是不好说。”

谢小白眨眨眼：“不好说可不行。”

唐宁思量着：“约莫要花上三五吧。”

“三五？这可太久了。”谢小白道，“是什么样的事，要花上这么多时间。”

唐宁失笑：“对神明来说，三五也算久吗？”

谢小白闻言，手一伸，亮出了三根手指：“一不见如隔三秋，娘亲没有听过么？一，便是三秋呀！那三五，得是多少个秋？”

他振振有词，越说底气越是十足：“总之，见不到娘亲，一个时辰对我来说也是久的。”

迦岚站在椅子后，慢慢收起了懒散姿态。

这奇怪的无常，论黏，可比唐心那小子还严重。

但他们早晚是要离开渡灵司的，不知道到那个时候，他会变成什么样。

滔滔不绝说了半天以后，谢小白下了定论：“不管怎么样，三五是万万不行的。”

唐宁学着他的样子，也伸手竖起了三根手指：“三天也不行？”

谢小白迟疑着。

唐宁放下了一根手指：“两天呢？”

谢小白还是不说话，只面带犹豫地看着她。

唐宁又放下了一根手指：“一天？”

晨起出门，夜即回，好像还可以？谢小白暗忖着，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随娘亲同去！”

那不管是三五，还是三五年，都没问题了！

他一把抓住唐宁的食指，双手握着道：“娘亲，怎么样？”

唐宁有些惊讶：“你就这般不想留在渡灵司？”

“不是！”谢小白连连摇，大声道，“我只是不想和娘亲分开罢了！”

唐宁道：“可你走了，渡灵司的事怎么办？”

谢小白松开她，后退一步，忽然狂奔至门，朝外大喊道：“都进来！”

话音未落，脚步声整整齐齐地响起来。

一群白衣，很快便鱼贯而，像青天白突然下起了雪。

唐宁一下站起来。

这些，看起来可真像换了衣裳的谢玄。

“无常大。”他们齐声唤道，向面前的白衣小童子弯下了腰。

声音倒不像。

唐宁退到了迦岚身边：“你看出来了吗？”

迦岚颔首，望着前方道：“两个无常，是以对方的样子做的器灵。”

阿吹那几个，虽然瞧上去要比谢小白模样年长，但他们都是一样的小孩面孔，甚至于连五官都有许多相似之处。

而谢小白的器灵，和谢玄几乎一般无二。

牵着器灵的手，谢小白道：“娘亲你看，他们已经有了神识，可以替我办事了。”

言罢，他又道：“对了！还有阿吹呢！”

“我总算知道，阿玄为什么将他留下来了！”

他兴高采烈地走过来：“阿玄一定是记得，我不想当差，所以特地留下了他最偏的小器灵，来帮我打理渡灵司！”

他大笑，爬上椅子，高高站在那道：“你们几个，可见过阿吹了？”

器灵们齐齐点。

谢小白道：“那好，从今以后，你们见了阿吹，便等同见了我！他说什么，你们便……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