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你这是在求我吗

眼睛。

姚黄连舌也僵住了。

这样明亮的眼眸，简直——“是，你生得很吓。”姚黄道。

“咦？真的吗？”元宵放开了手，“哪里不对？是鼻子？还是眼睛？”

他站在风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素也照过镜子，没觉得有什么……”

“你生得太像了。”姚黄垂着手，打断了他的话。

元宵怔了下。

姚黄道：“我看见你，就像看见长着脸的畜生一样吓。”

元宵沉默着，眯了眯眼睛：“看来你并不是很怕我。”

姚黄道：“我只是老实惯了，并不是不怕你。”

元宵嗤笑，神色又变得轻松愉悦起来：“现在的你，可比昨儿个的你有趣多了。”

他说完，忽然指了指远处一个路：“我若是生得太像，那这家伙便是生得太不像了吧？”

姚黄循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眼就看明白了他说的“不像”。

那个男，瘦得像骷髅。

元宵道：“这样的，难道不吓？”

他慢慢侧过脸，低声道：“吃过陈记包子的，又是否还像？”

微风，暖阳，流云徐徐，缓缓飘过。

少年压低了的声线，有着让无处躲藏的威慑之意。

姚黄咬紧了牙关。

他轻轻一笑，靠在了树上。

姚黄道：“他们吃的，从来只是寻常包子。”

“哦？”元宵面露讥嘲，“这般说来，你是打算永远瞒着江城的？”

姚黄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往前一步，盯住他的眼睛问：“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像是热，元宵扯了扯衣领，锁骨下方露出一抹暗色。

那并不是伤。

姚黄一眼瞥见，皱起了眉。

是刺青？还是胎记？

妖怪……也会有胎记吗？

呼吸渐渐沉重，姚黄在心里默念了三个字——

黑寡。

元宵锁骨下方的暗色，是只剧毒的蜘蛛纹样，就和他们在那座宅子门前见到的图案一样。

“我想做什么？”

靠在树上的少年，仰望向流云。

“我只是……太想知道吃饱以后是什么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