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共眠古庙听夜雨

架势来斗尚之琳。尚之琳一招“分花拂柳”刺向陈南山的小腹，陈南山一招“老君封门”用烟袋锅将剑了开去，尚之琳又使了个“漫天花雨”将剑抖了个剑花，分刺陈南山的面门和胸。陈南山不退反进，一招“进步搬拦锤”闪身躲过，欺近尚之琳，连使了“翻花舞袖”和“高探马”击向尚之琳部。

尚之琳一见计已得手，娇叱一声，唰唰唰连刺三剑，封住全身。然后突然往后一纵，飞身上马，急驰而去。陈南山一见尚之琳要逃，忽地从百宝囊中抽出三只飞镖，嗖嗖嗖，三只飞镖分上中下三路分别打向尚之琳的后心。

尚之琳早有防备，身子往下一伏，一支飞镖从顶急驶而过，她又伸手一抄，把第二支飞镖接在手中，随后往后一甩，只听“叮当”一声第三支飞镖被击落在地。

尚之琳刚一起身，忽觉肩一震，第四支飞镖无声无息的飞来，正击中她的肩。原来陈南山知道尚之琳善使暗器，故意连发三镖，紧接着又使用自己的独门绝活“乾坤混元手”，一个“上步七星”将第四支镖用太极手法打了出去，这支镖劲力柔和，速度极快，却无声无息。尚之琳没有防备，本以为躲过了三支镖就没事了，谁知第四支镖正中肩。

尚之琳银牙紧咬，双腿一使劲，那马箭一般地飞驰起来。陈南山正欲追赶，忽听陈宝祯喊道：“穷寇莫追，保命要紧，由她去吧。”

秦轾轩躲在树后把这一切看得真真切切，虽是经历过不少大世面。却也看得心惊跳，忽然白影一闪，尚之琳的马急驶而过。秦轾轩不敢往前赶路，唯恐被陈南山误认为自己和尚之琳是一伙。拨转马想返回商水县城投宿。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天上没有月亮，忽然狂风大作，看样子要下雨了。秦轾轩心中着急，因天黑也不敢走太快。

约莫走出了十里来路，忽然觉得脖子一凉，黄豆般大的雨点落了下来。不一会疾风骤雨呼啸而至，把秦轾轩浇了个落汤。就这样摸黑又走了二里多，忽然发现道边停着一匹马。马上似乎没有，秦轾轩下马观看，忽觉得脚下软绵绵的好像踩着什么东西，低一看是个。

秦轾轩将躺在地上的扶起，那偎依在他的肩上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秦轾轩的胳膊忽然觉得被什么硬东西硌住了，身上一摸才知道那背后肩上着一把飞镖。秦轾轩忽然明白了，这大概是那受了伤的土匪。

尚之琳中了陈南山一镖，忍痛负伤逃走。她一路狂奔，一气跑出十几里。最后伤失血过多，加之劳累过度，只觉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转，终于支持不住，一从马上栽了下来。

秦轾轩只感到鼻中闻到一幽香，好似兰花的香气，抱着她软绵绵的身子心中不由得心魂漾，他没有与子进行过接触。他恪守祖训，洁身自好，青楼馆从来不去。他今年才二十七岁，正是风华正茂之际，年轻本就多，此时温香软玉在怀，难免心猿意马。但很快他就从这种杂念中清醒过来，暗暗骂自己：“秦轾轩，亏你还是个正君子，家受伤昏倒，莫非你想趁之危？”说着不由得往自己脸上扇了一掌。

秦轾轩一手抱着尚之琳的肩，一手卡住她的中。过了好一会尚之琳才悠悠转醒，一见一个正抱着自己掐中。不由得羞得满面通红，扬手“啪”的一声给了秦轾轩一个嘴：“哪里来的轻薄之徒，竟敢乘之危，占本姑娘的便宜，看我不揭了你的皮。”说着挣扎着要站起来拿剑，又因为体力不支，重新倒回秦轾轩怀中。

秦轾轩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尚之琳打的那一掌并不是很疼，主要还是心中有愧，脸上羞得发热。他赶紧解释：“姑娘不要误会，我不是什么轻薄之徒，也不是想乘之危占你便宜，只是恰好路过此地，碰到你受伤倒在地上。你的伤势很重，如果再不医治，你会失血过多丢了命。我是郎中，我不能见死不救。”

尚之琳见自己仍躺在他的怀中，想站起来浑身又没有一丝力气，正羞得快要哭了，忽听来说是郎中，便道：“既是郎中，那就麻烦你给我把镖拔出来。”秦轾轩说道：“镖现在不能拔，在这大雨之中，拔了会伤感染，也会血流不止。需找个地方避避雨才可医治。”尚之琳说：“前面不到一里地，路右边有一座小庙，可以到那里避避雨。”

尚之琳努力尝试着要站起来，但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最后秦轾轩看她命攸关，也顾不得男有别，伸手将她拦腰抱起，放在马背上向前走去。尚之琳伏在马上，秦轾轩在后面扶着她的背刚走几步，她便从马上滑落下来。秦轾轩赶紧将她接住，最后索将她背在背上，冒雨前行，两两马一脚浅一脚地艰难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