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

见凌煌忙完了公事，洛凡才得以上前同他聊聊。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凌叔叔是真的很忙呢，这样的您，是不是也很少有时间陪伴自己的妻儿呢？”

“的确愧对了翼……不过，我们其实无子。”

“这样啊。”洛凡作出若有所思状，“如果有的话，应该跟我一样大了吧？”

凌煌一怔，恍惚间忆起了过往。若不是当年……如今，难得有个面对面的机会，却是相见而不能相认。“是啊，都这么大了……”

“家父同样忙于工作。每次问及他在何方，母上都说是在国外。可是，自从我记事起就没见过他……如果不是抽屉里有张泛黄的合照，恐怕我真的会怀疑他的存在……那是我对他唯一的印象了。”洛凡边说边埋下。

凌煌的心弦瞬间被触动，他缓缓蹲下身，一把将洛凡揽怀里：“缺乏父……是否感觉有哪空的。”

“以前这种感觉十分强烈，但后来也就渐渐习惯了。虽说看见其他同学放学都有父母接送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羡慕啦……”

“……相信我，终有一天，你也能像他们一样。”凌煌摸了摸洛凡的，郑重其事。

“嗯，谢谢凌叔叔，那我先走啦！”

凌煌望着洛凡远去的背影，心绪繁杂。他知道，何夕颜的丈夫在洛家兄妹年纪尚幼的时候便到国外经商去了。一晃近十年光悄然而逝，可是洛先生未曾回来过，甚至是跟家里联系这么简单的小事都没有做到。纵然这对年轻的兄妹极少表现出来，但他们的内心一定都很渴望父吧……

到了阳台上，把门一关，凡尔斯终于得到机会出来透透气。洛凡打量着他，忍不住感慨一番：“今天的蠢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炸毛得厉害。”

“那是你不晓得自己面对的那位是什么物，而且他刚才看你的眼神……”如洛凡所言，凡尔斯浑身的毛发着实夸张到几欲竖起。当局者迷，而作为旁观者的他可就再清楚不过了。那种眼神……像极了关儿子。好在他足够清醒，才不至于说漏嘴。

“嗯？你想表达什么，怎么不说下去了？继续呀！”

“没。”基于对可能承担的后果的考虑，凡尔斯选择绝不提。洛凡虽不似洛兮玥那般很能放毒，但要说完全不会那就太假了。不过，转移话题未尝不是个办法。“我有事，麻烦帮我支开你身边那位保镖可好？还有，别离太远，在这周边即可。”

“蠢鸟你哪来那么多事……”洛凡嘴上抱怨着，却还是答应了。依照约定，他确然找上了廖时风。不过，如果时不时就得把支开也是件麻烦事……那么，有什么一劳永逸的办法呢？“嘛，大哥估计练过武功吧？不如也教教我？”

“少爷您还是等长大一点吧……现在我的武器对您来说还太重了一些。”

“散打什么的也行啊！这样我有些自卫的本事，也就不用时时麻烦你了。”忽悠，使劲忽悠。

然而，小孩总归是小孩，怎么可能玩得过比他明得多的大。“少爷，我是被雇佣者，不敢说麻烦。或者您有别的意思，想让我不时时看管好您？”

“哇，我去学校你还要跟着啊？”洛凡不自觉地想非非。自己这先天银发蓝眸的，本来就够显眼了，现在还有个保镖成天围着自己转……那真是想不引注意都难啊！

“如果有敢在您的学校作案，我相信警察是不会坐视不管的。我只负责您在闲暇之时的安全。除非您会遭遇诸如校园力的事件……”

“我怕以后某些场面会把你吓坏的嗯。”说着，洛凡偷眼望向了阳台。

“对不起少爷，此事关乎职业素养，恕难从命。”

“……万一到时你被吓傻了怎么办。”洛凡知，灵的存在完全不在普通的可接受范围内，正常见了，不疯才怪！

对于洛凡的言辞，廖时风只当那是危言耸听。害怕？那还是等什么时候吓到了再说。“请少爷放心。”

无论如何，洛凡还是不希望有更多的牵扯进来。他们之所以全然不当一回事，归根结底是没有经历过。“……我跟你讲，你现在都陷虎中了知不知道。”

屋内无故起风，冷又压抑。“喂，死小鬼。随随便便就想出卖我们，你考虑过后果么。”混沌·凡尔斯的声音在洛凡的耳畔响起，他听见了，也只有他能听见。音量不高，却令他由衷地感到恐惧。

“小凡，你的母亲带着兮玥外出了，没来得及通知你。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是留下来等还是……”就在这时，一道温婉柔和的声音传来。随即，一名端庄典雅的子出现在门。

“谢，谢谢阿姨。”洛凡强压下内心的恐惧，拉了拉廖时风的衣角，“大哥带我到外面转转吧，一会儿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