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如你所愿

阎象思索片刻，起身一拜。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主公以为，如今之天下，最善战者为谁？”

袁术转看着阎象，莫名其妙。“总不会是那阉竖吧？”

阎象摇摇。“凡战，或以力，或以勇，或以智。兵多将广，粮秣充足，是为力。兵将猛，所向无前，是为勇。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是为智。”

袁术挠挠。“那我算什么？”

阎象愣了一下，险些脱而出。

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哪样也不搭界啊。

他忍着吐槽的欲望，装作没听见袁术的话，继续说道：“袁绍坐拥冀州，一旦南下渡河，将兖豫青徐揽囊中，半有天下，是为力。曹、刘备、孙策身先士卒，能用兵猛将，是为勇。”

袁术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他再怎么自信，也不觉得自己会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然而何为智？”

“天子。”

袁术一愣，随即反驳道：“不对吧，以我看来，他更近乎勇。”他咂了咂嘴。“三千三十万，就算有大言的成份，也很勇啊。“

阎象摇摇。“大鲜卑，与华之战无二，只不过是天子牛刀小试。区区蛮夷，何足道哉。着眼中原，才是天子真正着意的战场。”

“哦？”

阎象起身，走到地图前。“臣冒昧，敢为主公解说。”

“你说，你说。”袁术也来了兴趣。

“天下大州，以荆豫冀益四州为最。益州偏居西南，暂且不言。荆州之富，首在南阳。如今南阳为张济所据，荆州二分去其一矣。豫州之富在汝颍，曹掌握颍川，半有汝南，亦得豫州之半。”

袁术叹了一气，连连咂嘴。

天下四大州，都没他的份。堂堂袁氏嫡子，如今只能蜗居淮南，真正掌握的地方只有九江、庐江和广陵的一小部分。

原本扬州的江南部分也是他的势力范围，只是孙策向朝廷称臣以后，江南就不是他能染指的了，反而多了一个强敌，后背常常发凉。

真是越想越憋屈。

阎象咽了唾沫，放低了音量。“若袁绍渡河，曹、刘备皆不能敌，兖豫青徐必大半其手。曹退守河南，刘备孤立无援，不是如吕布一般远遁，便是俯首称臣，为虎作伥。如此，主公前有袁绍，后有孙策，左有曹，右有刘备，将如何应对？”

袁术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真要是这样，那就是死路一条了。

“若主公称臣，则可与曹、孙策合纵，当与袁绍不相上下。进可攻，退可守，岂不比四面皆敌更佳？”

袁术恍然大悟。“这么说，我非称臣不可？”

如果真如阎象所说，天子岂止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简直是险。

阎象不再说话，只是点了点。

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袁术再不听，那就是他自寻死路，他们没必要跟着他作死。

袁术挠了半天，思前想后，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称臣就可以成为朝廷认可的袁氏宗主，继承四世三公的遗泽。不称臣就四面受敌，哪一个都不是自己有把握战胜的，想想都让疼。

这个选择并不难。

“既然如此，那就上表吧。”袁术怏怏地摆摆手。“你辛苦一趟，去见见天子，看看他究竟是什么模样，大汉究竟有没有中兴的可能。”

“喏。”阎象停顿了片刻，又道：“臣还有一计，供主公斟酌。”

“你说。”

“天子年少，虽有皇后，却尚无子嗣。主公有，若能进为贵，将来产下皇子，进为皇后，主公便是外戚，大将军亦不是不可能，富贵何足道哉。”

袁术愣了一下，随即来了神。“这是个好主意，哈哈，我要是成了大将军，那庶子还有什么可得意的？”他一拍大腿。“就这么，你收拾一下，尽快上路，千万别被抢了先。”

阎象如释重负，躬身领命。

——

刘协揉着耳朵，伸手示意局促不安的马云禄就坐。

本来蠢蠢欲动的色心，被马云禄这一嗓子吼得烟消云散。

他意识到一个问题，西凉的实力已经很强大，枕边不宜再有凉州。否则凉州里应外合，控制了朝政，很可能走另一个极端。

“你当初朝时，应该知道令尊的心意吧？”

马云禄一时急，吼了一嗓子，惊了天子，此刻也是心中忐忑。见天子发问，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地点点。

父亲马腾的希望是什么，她自然一清二楚。

但她也有自己的希望。

“你职之后，对训练有着出乎寻常的热，是想凭借战功立身，还是以此为借，避免与朕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