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的侄子想听,那他所知的一切,就算尽数告知又有何妨呢?
“渡原,孩子,你是自由的,你的生命或许不属于‘生命之树’,而是属于更广阔的天地!”中年汉子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让部落所有
都震惊的话。
······
“渡原,你可真是太差劲了,这是你发出的第几次挑战了?手下败将,赶紧离开她,你的实力配不上她的美丽!要是再让我发现你纠缠她,别怪我不客气了!”角斗场,一少年无
讽刺道。
“前些
子刚刚听说你和你的叔叔出去修行,看起来,你的实力并没有提升多少!你的叔叔实力那么强,而你却这么弱,你简直是个耻辱!别再纠缠她,赶紧滚!!!”少年再也不想多看眼前的废物。
“我还是,太弱了么···。”渡原抱着昏迷不醒的尼多力诺怔怔地发着呆,无
的现实,将他的所有想法都击碎。
他摸着尼多力诺,伤痕累累不说,在对方尼多王的攻势下,铠甲,也尽数
碎。
“当年的父亲,实力比我还要强,却仍没有能力离开过阿斯拉之界,那么今天的我···。”
“而且,我没有办法保护她,甚至连我自己都无法保护,我这一生,难道就这样的了吗?”
“阿斯拉之界,那外面的世界,我真的无法再看到了!”
“啪嗒”,啪嗒”。
渡原的双眼开始湿润,随后不争气的留着眼泪。
而在远处的一道丽影,看到渡原这般表现,她的脸上浮现出失望的神色,轻轻地走开了。
“太弱了!尼多王,我们走!”少年厌恶地看着渡原,摇
离开。
在部落,男儿流泪,这绝对是最大的耻辱,没
愿意和这种弱者同行。
······
几
后。
“孩子,我希望你能坚强些,你叔叔他真的很勇敢,连他的敌
,都敬畏他的勇气···。”一部落士兵,将带着血迹的铠甲,重重放到渡原的手中。
“不!!!”
“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叔叔和他的尼多王,这不是真的!”渡原如遭雷击般,双腿开始止不住的打颤失力。
“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这不是真的!”渡原不敢相信,看着那铠甲,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他听错了,他看错了!
可那是他无比熟悉的铠甲,经常由他亲手擦拭过铠甲,怎么可能认错呢?
而眼前这战士,是叔叔的直系下属,又怎么会弄错呢?
“叔叔的实力是整个部落最强的,他是最强的!”渡原哭成了泪
,更是撕心裂肺喊着,哪怕他的嗓子早已沙哑。
渡原跪倒在地上,死死抱住那铠甲,哭泣着。
他知道,从今天开始,那曾经陪伴他,理解他的男
,再也不在了。
“叔叔···。”渡原的
,重重地拍在地上,如果这是梦,他多么希望赶快醒来。
可心中的痛苦,却是那么沉重,那么真实,那么绝望。
······
傍晚。
“孩子,真是抱歉,我无能为力。”部落巫医无奈地看着双眼早已是通红的少年。
“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渡原那红肿的眼睛望着巫医,面露哀求,孤苦无助。
“您的母亲受到‘生命之树’的感召,她···。”部落巫医实在不知道如何安慰一个接连痛失两位亲
的孩子。
“母亲,也走了么···。”渡原怔怔地看着那抚养他十几年,生他育他的
。
渡原摇摇晃晃地起身,离开了帐篷。
他嘴边发出哽咽的声音,但是他的双眼却是没有一滴眼泪留下。
“孩子,孩子!”
部落巫医惊忙站起,他怕后者可能承受巨大的打击而想不开,做出什么其他危险的举动。
“巫医大
,
祭司大
曾告诉我们,我们每一个
的生命,都是由‘生命之树’来安排的,
一生所经历的每一件事,见过的每个
,都有其背后的意义。”渡原看着远方那高耸
云的苍天巨树,说道。
“可‘生命之树’,十年前带走了父亲,现在又带走了叔叔和母亲,她究竟想要告诉我什么?”渡原的双眼空
,近乎失神,语气绝望无力。
“这···。”部落巫医一滞,感到有些焦急和愧疚。
即便经历了无数
的生老病死,巫医也无法回答这样的问题,也无法说出抚平心灵创伤的话。
许久之后,部落巫医才悠悠说道:
“孩子,此时此刻,我并不能理解你的心
,很抱歉,但我这里有一段话,或许能帮助到你。”
渡原回
,他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你是否知道,
祭司大
曾经说过,如果某
能完成死者生前的愿望,那么死者将会得到‘生命之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