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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叔恨得眼睛腥红，抬高声音，叫道：“茂实！把果果抱出来！”
他指着李菊英的鼻子：“你记住你今天这句话，你他妈别后悔！”
四
抱着果果，大步朝前走。
四个壮汉，气势十足。
陆怀安走在最前边，凛冽眉眼扫过去，挡路的对视一眼，默默让出一条小路。
明明他们更多，偏偏没一个敢伸手拦。
李菊英似乎都没反应过来，等他们已经走了一段路了，才转身冲着他们背影跳着脚大声喊：“我才不会后悔！我永远永远永远！都不会后悔！”
走到了路
，钱叔站定。
隔着一道小路，曾经的夫妻俩遥遥相望。
钱叔抬高嗓门，当着所有的面，大声地喊：“李菊英！我问的问题你都知道答案吗！？”
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大，隔了这么远都震耳欲聋。
这么多呢！丢死了！
李菊英气极败坏地朝这边跑了两步，要不是隔远了她都想打他：“我不知道！你是神经病！我不知道！”
“我告诉你！”钱叔脸上掠过一丝快意，大声地宣告：“因为你！子宫有问题！医生说你这辈子只能生一次！你难道没发现！这么多年，你没再怀孕吗！？”
他顿了顿，痛快地笑：“果果我带走了！你们家！绝户了！”
绝！
户！
了！
三个字来来回回，在这天地间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