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障眼法

“安康侯府？”

“是，”下答道，“说是侯府老太太差送来的，原是故之物。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说着，他恭敬地将托盘中的锦盒呈上。

顾君宁的双肩一颤，身体僵硬。

她假作不经意地扫了那只锦盒一眼，直觉盒子里的东西和前世的顾瑜有关。

韩中尧低叹道：“放着吧。”

韩彻瞥了下一眼，示意他退下。

房间里重新陷先前的沉寂。

顾君宁心有余悸，忙低从药箱里找出针袋，垂眸掩饰此刻复杂的心绪。

韩彻的声音淡淡响起。

“那就有劳顾大夫为祖父施针了。”

施针的过程异常安静。

韩中尧闭着眼，神放松，仿佛对她格外信任。

结束后，顾君宁推说，她行医经验尚浅，对国公爷的症状尚有不解之处，需查阅家传医书后方能对症下药。

韩彻盯着她，似笑非笑。

她回敬了他一个看孙子的眼神。

两都没说话，韩中尧缓缓抬起，低唤了一声“顾大夫”。

那三个字，像是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

老的神倾颓下去，又不知有什么支撑，艰难地转动着眼珠，像是想看清她的模样。

“……国公爷。”

顾君宁犹豫了片刻，在老的椅前俯下身。

但哪怕近在咫尺，以他如今的目力，也无法看清她的容貌。

他费劲地张大眼眶，脸上竟浮起孩童般的茫然无措。

顾君宁咬住舌尖，绷紧脸庞，强忍酸楚。

“祖父，您今也累了。”

终于，韩中尧垂下眼，语气慈地说道：“十三，替我送顾大夫回去。”

韩彻答了声“是”，命送祖父回房。

顾君宁刚要走，身后突然响起老低哑的声音。

“多谢了，顾……大夫。”

她愣了一下。

韩彻的身形也猛地顿住。

顾君宁回过，从门框里向屋内看去，只见白发苍苍的老坐在椅上，遥遥看向她离去的方向。

一时间，她竟不知，那句多谢，是说给她，还是说给顾瑜。

韩彻看着她，她看了他一眼，然后俯身朝屋内长长一揖，算是还礼。

老再无多言。

屋外两一同离开，穿过数重院落屋舍，一路沉默不语。

“十三叔！”

花圃里突然蹿出个小团子，扭着乎乎的小身子扑向韩彻，抱着他的大腿不肯松手。

韩彻笑了笑，将他捞起来抱在怀里。

韩羽搂着他的脖子，眨着眼，看清顾君宁的脸后，咯咯笑道：“我认识你，你是‘娘子’。”

她对这个称谓疼不已，板着脸道：“叫姐姐。”

韩彻斜了她一眼，教侄子说道：“她姓顾，你叫她‘顾姨’吧。”

“什么啊？”

“可她明明是姐姐……”

一大一小同时抗议起来。

“你非要与他同辈，就跟着叫我一声叔父。”

韩彻恣意笑道：“我，最宠后辈。”

顾君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要是五十年前她没死，那今就该换他给她请安，恭恭敬敬地叫她祖母。

“公子爷，哎，小羽少爷快下来……”

娘并几个下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接走韩羽。

韩彻送顾君宁出了府，坐进马车，嘱咐车夫送她回去。

她坐稳后，他却不急着走。

那只劲瘦修长的手，挑起厚厚的车帘，让她完全露在他的视线中。

他的神虽淡，但那目光直直落在她的脸上，却灼灼地炙得她双颊滚烫。

“药方何时开好？”

“后。”

“那好，”韩彻冷笑道，“这两，你便好好在家开方子。”

她听出他话里隐隐的威胁。

这让她有些不快，竟冲淡了心中先前的酸楚。

“不然呢？”

韩彻轻嗤一声，淡淡道：“你要什么书，我都给你搬来。以后你就不必离开韩府了。”

说着，他放下车帘，命车夫驾车离去。

回家后，顾君宁寻了纸笔，用左手提笔，歪歪斜斜地拟好药方。

她将几味重要的药分别写在不同的方子里。

写好后，她又在每张纸上补了几味常用的药，信手在下面写了用量。

等到晚上，顾叔陵房中亮起烛火，她这才拿着几张药方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