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妤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妖媚的容颜上满是嘲讽。
“你说什么!”看着她诡谲异样的笑靥,木槿眼底的恐惧又添了几成,“你到底要说什么!?”她惶惶不安起来,身子竟弋地颤抖起来,总觉得有一些残忍的话语会从她嘴里溢出。
“你以为你如今落得这般田地是为什么,轩辰为了天帝之位苦苦谋划了几千年,怎么可能会对你动心。”宓妤唇角微微勾起,那轻屑的目光像看白痴一样淡淡瞥了她一眼,“若不是因为你身上有利用价值,辰他恐怕对你都不屑一顾呢。”
“不!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白木槿如疯癫了般大吼,通红似血珠子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她,冰冷的刀刃还在不断地在身上划下新的伤
,可她却似感觉不到疼痛了一般,只睁大眼睛瞪着安宓妤,流下殷红的血迹往脚下汇聚成一滩血泊,整个
仿佛浴血而出的火红血莲。
冷轩辰面如冰霜的俊脸更是让她心寒到了极点。
凌
的乌丝在风中飘逸,散碎的长发不停地颤抖,她缓缓仰起
仰望那抹高高在上,傲然伟岸的身姿,淡紫色的衣袍熟悉如故,她试图从他脸上找到哪怕一丝往
温柔的神色,可是没有,全没有!
他脸上再无一丝
真心,有的只是冷漠如冰,冷血无
,好似往昔的一切都是她白木槿做的梦。
“你以为你是谁!呵,辰他心里
的
是我,从来都是我,只有我。”安宓妤冉魅得靠在冷轩辰的怀抱中,感觉到他紧紧地抱住自己,得意地掩唇轻笑几声,纱白袖衫内露出几根细
似葱尖的手指,印着娇媚的红唇格外诱
。
冷轩辰垂眸宠
地看着安宓妤,温柔的眼神似能滴出水来。
“我还以为,你的温柔,你的
意,皆是对我!”
“我何时对你温柔过。”冷轩辰陡然眯起双眼眸子中的寒意如芒刺在木槿身上。
白木槿痴睖的双眼冥蒙,
虚浮地晃了晃,眼底的泪水露珠般清澄摇摇欲坠,“是呵,你又何时对我温柔过,不过说话声音小些,语气轻些,倒是我误会了么……”“既是不
我,当初又为何要跟我暧昧啊”柔软的红唇一张一合,嗫嚅着自言自语的话细若蚊吟,却似锥子一般钻进她的心里。
“冷轩辰,你可曾对我动过心,哪怕是一点点一瞬间?”她眼里现出一片晶莹的泪光。即便到了这步田地,她还是不肯相信他待她好只是为了利用她。
“从未。”他不假思索,冷声答道。
“好……好个从未……哈哈哈。。”木槿笑了,笑的泪珠大颗大颗滚滚而落。
“原来这不过是我一个
的婚礼……”她低
,身上奢华雍容的大红喜服早已血迹斑斑,脏污不堪,泪水滴落在胸前,绣着
致凤凰飞戾的刺绣大红面料上晕开一圈圈暗红的水花。
明明过程和结局都有了,自己为什么还要贪婪地寻根究底尽让自己伤心了呢……
可你说过你
我,
我一生一世!你说过会护安虞!你说过!你说过!”白木槿突然厉声咆哮,泪水不断涌出眼眶。
“作戏而已,何必当真呢。”冷轩辰平淡的语气似在谈吐一件极小的事。
白木槿身躯颤抖,似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转而又大吼:“你好残忍!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比杀了我还要残忍!”
冷轩辰不再看她,对上将吩咐:“灌盐水!”
浓度饱和的盐水泼在伤痕累累的身子上钻心刺骨的疼,白木槿咬紧嘴唇,皓齿下蜿蜒出一道血痕。
不!不是她在做梦,是他!带着目的
接近她,费尽心血只为得到那至高无上的帝位!
白木槿顿时笑了,笑的那样孤寂,那样凄冷,眼里的疼痛早已变得冰凉,甚至弥漫着的怨戾之气都隐在最
处不易察觉,殷红似血的红唇散发出惑
的妖媚,周身流溢出荼毒
心的诱惑,就像在酝酿着一杯随时能让
命丧黄泉的毒酒。
看到站在高台上的那抹高大的身影晃动了一下,虽只轻微的动作,白木槿还是察觉到了,遂唇角翘起的弧度更高,
漾着致命的妩媚。
轩辰被她脸上的媚笑所怔,大力推开依偎在怀里的安宓妤,双目失神,脚步不自觉地朝那双摄
心魂娇媚
骨的眸子靠近……像是受到了蛊惑一般,灵魂离体,如行尸走
。
不多时,她与他近在咫尺,白木槿都能十分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嗅到他的气息,甚至能听到胸腔内鲜活的心脏正在有节奏地跳动。
眼前这个她
到骨血的男
,却伤她好
,她好恨!
眼底渐渐酝起滔天的仇恨,染红的血丝布满眼球,赤红的双目如渗了血水,周身萦绕的戾气与萧瑟的杀伐之气竟将一旁的上将天兵们震飞了出去。
远处的安宓妤这才发现她的异样,白木槿也仅是修炼五百年的小妖,灵力怎会如此强大。无意间瞧见她黑如曜石的瞳眸竟隐隐泛起蓝色的幽光,安宓妤当下惊骇不已。
据说,堕
魔道的邪妖眸色即为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