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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
了座，便听素以问道。
“这屋中摆设，你觉得如何？”
陈香卉眉
一拧，姑娘似乎话里有话。
她仔细瞧了瞧这屋里的摆设，不多时却是微微一顿。
“我觉得此处甚好。”素以笑道。
“倒像是在
间。”
陈香卉顿了顿才接着道：“可不知为何，总觉得这里，有几分眼熟。”
素以又是一笑，并未解释。反倒抬手替她沏了杯茶。
而后那茶壶之上便出现了几行字。
“进了这偿愿阁，必先了解这里的规矩，你且仔细看看。”
陈香卉闻言看向面前那几行小子字。
“竹枝？”陈香卉一回眸，这才察觉那丫鬟早已不在身后。
“姑娘，竹枝她……”
“不必担忧，许愿的是你，她自然是在外面等着。”素以瞥她一眼，不疾不徐道。
“规矩可都看了？”
“看过了。”
“第一，凡进了这偿愿阁的，不论是否许愿，都要付出代价，至于这代价可大可小，并且，由我来定。
若是许了愿望，这代价自可以免去。
第二，一个只能许一个愿望。须得说出原由，不得隐瞒。
至于第三，我想你不必了解。”
这般经她
中再说一遍，是怕有些未曾仔细去看，介时反悔。
“是。”
“你可以说一说你的心愿了。”素以终于抬了眼眸来，目光落在对面那个
子的面上。
“姑娘。”她咬了咬唇，终是开道，“我想重来一回。”
“如何重来？”素以反问。
经这一问，她反倒垂了目光，过往种种一一在眼前闪现。
“要是能回到先前及?那
便好了。”说罢，眼中的神采暗了下去。
“回去之后呢，你想如何？”素以继续追问，杯中茶水已尽，再添一杯。
“再不要遇见他。”双手拧了身前的衣裙，眼中有些痛楚。
目光渐渐飘远，似是陷了回忆中。
“初见他时，只觉得惊鸿一瞥，这天下哪有这样好看的男子，像是美玉雕琢成的。
其实，后来再看他，才知晓他也并不是格外的好看，只是那时年纪尚小，便就这般固执的认为了。
我父亲，是朝中的尚书大，我是尚书府唯一的千金，顶上还有两位哥哥。他们固然是极其宠
我的。
可我自打见过他之后，便整魂不守舍，哥哥们见我这般，着实心疼不已。”
“我并不是任
的子，虽是非他不可，却也知道两
须得相悦，方能快乐。
可几经打听，却知晓他已经有了结发妻子，才心有郁结，闷闷不乐。”
“哪知我那两位哥哥很是疼我，竟将两弄到了俯里来，终究是
着他娶了我。
可是，可就在成亲当，他的妻子自尽在房梁上。
若是，若是重来一次，我定不会上他的，那可是一条命，便就这样活生生的没了。”
待她说完，屋中一片静谧。
素以眸光闪了闪，却是继续喝着她的茶。
坐在她面前的见她这般，不由一愣，而后取了袖中的帕子，擦了擦眼泪。
“可是觉得这屋里的东西很是眼熟？”不多时，素以开了，说的却是无关紧要的事。
“是。”她微微一愣，随即答道。
“寻我来的形形色色，有些披着皮，却不知心中所想为何。
有觉得即便是说了谎，我也未必知道的。
可我这救，若是救了十恶不赦的那该如何？”
那身影一顿，却不知该如何接话。
“你当真不知这屋中摆设从何而来。”
那
被她问住，身畔的熏香炉中袅袅升烟，这一望却叫她想了起来，面色微微白了白。
“是，是她自尽时住的那间屋子。”那惊诧不已。
她怎给忘了，三年前，众闯进屋子里去时，已经吊死在了房梁上那个。
但她却很快明了姑娘的意思，对着姑娘的眼睛，诚恳道：“姑娘放心，方才妾身所言句句属实。”
“是吗？”
素以微微一笑：“我怎么听说，当今尚书府可是有两位千金？”
“你是陈香卉，那陈香蕊又是谁？夫可是这些年过得太舒服了，就连自己究竟是谁都忘了。”
面前的僵了僵，脸色登时煞白了去。
“我，我是陈香卉，我是陈香卉？不，我不是她，我不是她。”
陈香卉，是她的姐姐，尚书府的长。
“我的姐姐，尚书府的长。十岁能文，十二岁弹遍江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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