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碰到熟
了?”
我摇摇
,说道:“逛累了,想回去。”
鄂宏道:“好,就回去吧!”
阿其九却叫道:“敏敏。你就这么点出息?”
一回到家,我立即掩了门,展开手中的东西。
原来是卷成一团的纸条儿,打开一看,果然是那熟悉的正楷小字,只见上面写着:“已取得阿玛支持,一切顺利,勿念!”
我把纸条紧紧贴在胸
,心中直念:“阿弥陀佛,皇天保佑!”
终于熬到除夕,我心中有事,家里
如何热闹、如何喜庆,我一概不知,晚上守岁我倒是恭恭敬敬守到十二时,反正即使躺在床上也会睡不着。
鄂宏很是担心,问了我几遍可是有事。
我撒谎说
疼,怕是有点伤风。
家里
便很紧张,鄂宏更是不停催我上床捂着去。
我哪里睡得着,一夜睁眼到天明。
第二天大年初一。起了床,我们先给阿玛额娘拜了年。
因祖父祖母已过世,阿玛又是族中长子,所以叔叔婶婶堂兄弟们又赶着给阿玛拜了年,中午留下一同用中饭。
下午大哥二哥各自给自己的岳父母拜年,阿玛额娘也准备带着我们去外祖父家拜年吃晚饭。
我实在没心
去,便借
疼不便去,实际上因为一夜未睡,我也真的
昏脑胀。
鄂宏便也不想去,要留下来陪我。
一直等到用晚饭,还是没接到任何消息。
我怕因鄂宏的原因消息送不进,便派了来福去东侧门专候。还是没有消息。晚饭我便一
饭菜都不曾吃。
晚上九点多,阿玛回来了,见我们还未睡,便召我们至书房。
到了书房,他却半天不,默了半天才道:“今
在你们外祖父家,我听到了一个消息。皇上终于为那拉。成德赐婚了,赐给了和硕怀恪格格。听闻既不是皇上的主意,也不是王爷与揆叙的主意,竟是成德二爷自已求来的。如今圣旨已下到两府里。”
听闻鄂宏立即看向我,静观我的反应。
我脑子有点懵,一时没听明白什么意思,问阿玛道:“你说什么?”
阿玛叹道:“如果这婚是皇上的主意,倒是好事,说明皇上器重四王爷。如果是揆叙求来的,说明他有意向王爷靠拢,如今倒是听说揆叙竟不满成德的举动,当时脸色就不好看。可惜又不能找
问问,只能瞎揣摩。”
鄂宏盯着我,犹疑道:“我看成德不像是攀龙附凤的
,其中也许另有隐
。”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突然眼前一黑,“咕咚”一声倒了下去。
意识模糊中只听到鄂宏急切的喊叫声。
再醒来时我已躺在自己的床上,周边的场景跟我刚穿越来时差不多:额娘、姐姐在抹眼泪;鄂宏握着拳冷着脸站在一角落;阿玛、大哥在一叠声地催着大夫快来瞧瞧醒了的我。
大夫号了号脉,说道:“小姐脉相平和,呼吸顺畅,倒不像是旧病复发。估计是偶感风寒,连
没有好好进食,晚上又没有睡饱,以至于气血两虚,才导致一时昏厥。如今照方子好好调养几
即可。”
大家松了
气,嘱咐我听话好好休息,又嘱咐翠竹好生伺候着,这才放心送大夫出去。
鄂宏却不走,呆呆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我招手让他前来,他才走过来坐在榻上,却不说话,只默默地把我的手放进被子,还替我拢了拢被窝。
我叫了声:“哥哥。”眼泪便无声无息流得满脸都是。
鄂宏痛心道:“你对他竟
得这么
了吗?”
我点点
,又摇摇
,哽咽道:“哥哥,以后我就只当你的好妹妹吧!”
鄂宏闻言猛地抱住我,把
埋在我的被褥里,身子一抖一抖。
他哭了。
那一刻,我在心中狂喊:“带我走吧!逃离这伤心地、是非地。反正我们也没有血缘关系。”
可是我不能说出
,一说出
,更是劫、更是祸,到时
仰马翻,也许连兄妹也没得做。
估计是鄂宏特意屏蔽了消息的缘故,一连几天,我再没有听到康熙赐婚的任何消息。
大家该拜年的照常拜年,该请客的照常请客,
子照常顺顺当当地流着,并不会为谁停一停脚步。
我的身体渐渐好转,心也不再痛,每天仍是读读书、写写字,偶尔也出去见见客。
转眼已是初六。
临近中午翠竹进来说:“九三爷来了,偏偏宏少爷又拜年去了,老爷让我来问问你,可愿出去陪客?”
我点点
,心想阿其九来了,就算我不想去陪,他也不会答应啊!
正准备好了出去,阿其九一阵风似地进来了,老远就喊道:“你生了病,我进屋来看看你,也不算失礼。”
我忙请他坐。阿其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