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失业

温热的水泥路面上。

她给潘锐拨了电话，问他在哪里。不远，他去了村子里一所小学的篮球场上，这所学校的球场晚上会开放给附近的居民。

但是他不是去打球。他篮球塞在床底下，夏至这才想起他毕业到现在，居然一次球都没有打过。这个发现让她心里抽动了一下——这段子，他们都以不一样的方式在煎熬啊……

他坐在篮球场边的塑胶跑道上，看着场上几个中学生模样的孩子在抢着球，他眼里满是那几个孩子晃动的身影。

夏至在他身边坐下，抱起了膝盖：“潘锐同志，你我吗？”

“你问的什么傻话？”他还是只看着球场。

夏至很认真地说：“你正经回答。”

“我你。”

“你愿意娶我吗？”

潘锐顿了顿，这才转看她：“夏至，我娶不起你，我连工作都没有，我一事无成。”

“我没说现在，我问的是将来，你愿意娶我吗？”她温和地笑了。

他不假思索地说：“我愿意。我想和你结婚，我想有我们的孩子，有我们的家。”

“那就行了啊。”夏至把下顶在膝盖上说，“没事的，还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