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对质

“本宫听闻你府上有位，手脚不净，曾因偷盗府中金饰，被打发出府，可有此事？”

谢大姐结结地回话：“回、回娘娘，有，她曾偷了三小姐的一支发簪子。”

“嗯，除此之外，她还有什么可疑之处，事无巨细，你都一一禀来。”

谢大姐稍微思忖了一下：“那四小姐从宫里回府后，才正在午睡，她从四小姐院里打扫回来，叫醒才，问才那天早晨可见过四小姐为皇后娘娘制药。”

“那你确实见过么？”

“见过的，因为才是府中灶上的，所以对这些物什上心思。才便告诉她，四小姐煮了些树皮跟树枝，嗯，用的六四印的大锅，加了差不多二十斤水，然后又把滤合并，又煮了半……”

“郡主这药方果真是粗糙，一个两个下都能熟记了。”

陈士杰说完，见皇后娘娘翻他白眼，便退后两步不敢再吱声了。

“那你有没有问她，为什么打听这些？”

“才没问，当时我俩都以为府内穷得要吃树皮了，所以她问的时候也没多想。”

“好，除此之外呢，她可曾跟你说过她认识宫里什么吗？”

谢大姐眼睛一亮：“有诶！才跟她是一天进府伺候的，后来她跟才说了好几回，她跟宫里的贵妃娘娘沾亲，才还曾说她，既如此你怎么不去宫里寻个差事，哪得是多大的体面？”

皇后听闻眼睛也一亮：“那你还记得是哪个妃子吗？”

谢大姐想了片刻：“韵贵妃，是了，她说是韵贵妃的远亲。”

“皇上，阮大娘带到了。”

阮大娘的腿还没好利索，一瘸一拐地跪下请安。

林汝行冲大伙摆摆手，自己先开问道：“阮大娘，我府内的药和药方，是不是你拿了送到宫里的？”

阮大娘一时不知所措，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清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放心，贵妃娘娘用了药颇见成效。”

阮大娘一脸蒙：颇见成效那清菱怎么还在这儿跪着呢？

陈士杰上前拍拍阮大娘的肩膀：“害，她今早将娘娘的药打翻了，你看就剩这么点儿了。这会儿正悬赏找进献药方的呢！”

“这……”

“你看看本官，本官是皇上亲封的太常卿，能骗你一道家？”陈士杰拍着胸脯说假话。

阮大娘赶紧叩：“府上四小姐曾说贵妃有面疱，但身怀六甲即便不去问诊，也不是罪过，所以老才……老心系贵妃娘娘啊！”

“嗯……这才对嘛，听说你还跟咱们贵妃娘娘沾亲带故……是不是真的？”

阮大娘面上露出得意之色：“老僭越了，不过……不过早前听族中长辈说起，确实有点远亲……”

“哦——是这样，那你这次立了大功，贵妃娘娘没给点，赏赐啥的？”

“娘娘恩典，赏了一个岫玉水墨镯子，说等她病好了，允我进宫伺候。”

说完从身上摸出一条手帕，里三层外三层扒拉出来一个玉镯子。

“胡说！这镯子明明是我给你的！”清菱突然喝了一声。

阮大娘吓了一跳：“老知道啊，可这镯子不是贵妃娘娘的吗？你哪有这么好的东西？”

皇后慢悠悠了一句：“这岫玉镯子是去年皇上簪花宴上赏给韵贵妃的吧？”

皇上一脸不自然：“呵……是吗？那天下了不少赏赐……朕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