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守约

就这样他们把白言放在马背上，奔大路投东面而去。

他们走啊走，离落还有一二个时辰的时候，白言终于醒了，差一点从马上摔下来。

白言让胖福给他从马上扶了下来，此时他们正好走到一处山丘。

山下有条小河，河水在阳光的照下波光粼粼，甚是晃眼。河对岸是一片落叶林，那里可能藏着很多药和野味。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看着天色快黑了，他们便打算今晚住在野外。

寻摸了一会，他们便找到了一个天然的岩，岩虽然不大，倒是能容得下这四个。

前面还有一块褐色的大石，上面爬满了枯的苔藓，这个大石块在晚上还可以抵挡漠北的寒风，如果在烧起一堆火来，这个地方就是福地天了。

几个分了工，胖福负责照顾受伤的白公子，田多负责放马。而从小就在塞外长大的林南负责去打点野味，林南把从家带过来的弓背在身上，这还是他阿爸给他做的弓。

胖福搀扶白言背靠着石坐下之后，找来了很多木和树叶，用随身带的火折子点了火，由于好久没下雨了，这木柴被晒的透了，一遇到火星就噼里啪啦的烧了起来。

白言看着跳动的火苗，一直悬着的心似乎也要被这烈焰烧焦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灼心之痛吧。

落在沉下地平线之前，用尽了全身的温度把晚霞烫的通红。

白言伸出手心，似乎想收集这最后的落余晖，用它们去温暖那些孤魂野鬼，到了晚上他们也许怕黑，还没来得及将手掌心摊平，便沉了下去。

就在这时候，出去的两个也都回来了。田多骑着一匹马，一手又各牵一匹，将它们拴在了山边上的一棵树上。

林南带回来了一些治内伤的药和两只野兔，路过小河的时候，他就将它们剥了皮，去了内脏，回来直接烤就行了。

看到两只肥肥的野兔，胖福瞬间神了不少，找来两个棍子把野味穿好，支起个烤架，烤一会转动一下，一边烤，一边说

“这要是能撒点盐，抹点油就更好了。”

秋时节，只要太阳一落下去，这天黑的就很快，不一会的功夫远处的落木林和小河就全看不见了。

四个围着火堆坐着，无比寂静的野外，只能依稀听见远处河水哗啦啦的声音，燃烧的木柴炸裂的噼里啪啦声，还有就是胖福咽水的声音。

白公子服了药，这兔子也烤好了，林南用小刀割了一只后腿给白言。白言接过来吃了一，感觉美味至极，觉得自己自从来到了这荒凉的漠北，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

白言又吃了一之后强忍着内伤拍了拍林顺的手背，似乎是在感谢他，也好像是在安慰他。林南也不没去看白言，只顾着看燃烧的火焰。白言斜视着他，从林南坚忍的眼神里看到了他的蜕变，徐偏将还没死，他还要复仇。

天上的点点星辰好像怕冷，围着半残月，就好像他们几个围着火堆一样。

外面瑟瑟的寒风夹杂着战马的悲鸣，正好充当了他们眠的摇篮曲。

吃完之后他们添了些柴便早早的睡下了，不一会，胖福如雷般的呼噜声响起，却怎么也惊不醒这三个早已疲惫不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