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
寸步未歇的赶路,后半天临渊羡鱼,胖福他们几个吃过晚饭,早已疲乏困倦,便早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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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白言安寝之后,翻来覆去,久久不能成眠。他索
就起身,披了一件长袍,来到了院子的石磨旁。
远山上一个孤立的
家,还亮着灯光。想必是主
刚夜归至家,才惹得狗儿欣然狂吠。刹那间,这个本已沉睡的山谷,又喧嚣了起来。
二月是一个多美的时候,暖春伊始,万物复苏。
夜色如水,水似回忆,而这回忆就如同这夜色一样,在心底慢慢的积累着,发酵着。
......
白言的心变得就像屋檐下的一块顽石,而那些解不开的心事就如同屋檐上的水滴。如果心结解不开,这颗心迟早有一天会被滴水穿透。
他很想自己能够留在晴川的身边,做一个护花使者。他知道,这短短的十几天,晴川家里遭受了巨大的变故,多一个
在她身边,她也就多一分的宽慰。
但是他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白言更想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她一面,亲
喊她一声娘亲,问她一句这几年过的怎样。
白言的心真的要被拆成两半。
思前想后,进退两难。
就在白言坐在石磨上,内心挣扎着做着选择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开门的声响。
吱呀——
他转过
,看见一个
端着一盏油灯,缓缓的走了过来。
那脚步很是轻柔,像是怕洒了灯油。
......
“晴川,你怎么也出来了?”
白言凝视着一双冰清玉洁而又不失庄重的脸,轻声的问道。
“我刚才听到有
开门出去的声音,只是过了很久,也没再听见关门声。就想着会不会是你睡不着,在这里数星星哩。”
晴川把油灯放在石磨上,站在白言的身边,看着他说道。
其实晴川自己也睡不着,自从来到柠溪,就没睡一个囫囵觉。
每每想着父亲还在去凉州的路上,这颗心就像是悬在了这浩瀚的夜空之上,看不见,摸不到。
本以为白言他们到这里来,有他陪在身边,往后的
子也不会那么难挨,可是谁又想到,他们此次出来,只是来道别的。
......
“上次刑场上的事
,我还没有好好的谢谢你呢!以后你做事可不能这么莽撞了,如果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
晴川说着说着这心结骤起。
他看着眼前这个臭小子,想起了那天他在刑场上说过的话。
“萧老爷,今天就算我救不了你
儿,我也要跟她死在一起!”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茫茫
海,这同船相遇本已不易,如果能够共枕,又怎能轻言放弃!
白言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他这个
做事向来只凭好恶,又遵从本心。
而且还是晴川有难,他又怎会隔岸观火。
白言站了起来,往晴川的跟前走了一步。
他离她很近很近,近的如果他动一下嘴角,就会亲到她的脸。
他又仔细的看着这一张清澈的脸庞,真的是百看不厌,然后又把手搭在她的肩上。
晴川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她想着这个坏小子是不是又想亲她。
不由得去想,只能闭上眼睛。
没想到这个坏小子,只是怕她受冷着凉。遂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
当晴川睁开了眼睛,看见白言又规矩得坐了回去。
白言盯着他喜欢的这个
,瞧着她穿着自己的长袍,不再怕冷。即便是自己冻得打颤,也是愿意。
他的心里顿时觉得温暖了起来,看着晴川说道:“其实我这一次去凉州,是奉了梁帝的旨意。”
萧晴川听到白言提到了小皇帝,心里的恨意油然而生,只重重的怨道:
“哎——我的父亲就是为了皇帝才开罪了宰辅,不是因为他,我家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田地。”
“萧大
是难得的忠臣,就连我的外公也时常的夸赞他。你就放心吧,我到了凉州之后,一定会保护好他的。毕竟他也是我未来的岳丈大
,做小婿的护他周全是理所应当。”
白言说完这些话,刚刚内心的
霾似有散去。
晴川听到白言
无遮拦的说着这些,他两八字还没一撇,这岳丈就先叫上了。她心里越来越觉得这个小子没个正行。
她转过身,看着缥缈的夜空,喃喃的说道:
“凉州不仅远在边陲,而且听说近几年来也很不太平。如果有你伴其左右,我也心安一些!”
......
其实白言也是一个观察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