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新军：国防！

在面前，当死亡的数量一大，他们的意志就会崩溃，会恐惧，会逃。

一逃则百逃、全军崩溃只在朝夕。

所以知兵者常说攻心为上，这才有所谓兵法，兵仙韩信对付一个以至末路的项羽，都要点起天下之兵设下十面埋伏，以几十万大军对付项羽几千楚项亲兵，还要用楚歌来动军心，尚被项羽杀出重围，真要堂堂正正的野战，韩信也怕几十万打不过！

刘邦可就有过一次五十万联军在彭城被项羽一万杀的全军崩盘的先例！

朱允炆唤过铁铉，将后者引到偏殿，内有一巨大沙盘，标有山东、北直隶和九边地貌，朱允炆拿起一把小旗递给铁铉，“若京营与九边之军对垒，如何能赢。”

铁铉心里一哆嗦，吓了一跳，又听朱允炆说道，“你不要多想，只管回话。”

铁铉咽唾沫，“敢问皇上，于何处战？”

“就在这！”

朱允炆一手点在河北平原，“堂堂正正，两军野战！”

铁铉一手着旗帜，一边嘴上说道，“前军多挖坑道、炮制陷马坑，阻九边骑兵推进锋锐，两翼筑营，拱卫中军神机营，战事一起，中军火炮发威，九边只有后撤，我大军稳扎稳打，缓慢推进，挤压九边纵。”

朱允炆摇，“如九边不退，孤注一掷，顶住伤亡而强行冲阵，彼时前军于九边之军战在一起，大炮哑火，如何？”

九边强兵，不会因为先付出一部分死伤就吓胆的。

铁铉拔旗，“神机营后退，后军前提，成立执法队，前军一旦溃败，则分流至两翼修整，不可扰军阵。彼时战局分开，神机营原地成阵，再启火器。

此时，如九边继续前进，便使两翼包抄，九边以强弩之末，一旦合围，大功可成。”

朱允炆轻轻颔首，“还算有两把刷子。”

将袖内的折子取出递给铁铉，“你看看。”

铁铉恭敬接过打开，“此是，陛下所写练兵之法？”

皇帝还会练兵？

这都写的什么玩意啊？队列练习是什么东西？思想辅导又是什么玩意？政治委员？参谋官？军队里啥时候有这种职务了？不都是指挥使一个说咋打，副将往下大家刀子上吗？

好家伙，主官负责在前线指挥打仗，政治委员在基层鼓舞士气，参谋官跑最后面收发战报？

这职责倒是新奇。

铁铉看得一雾水，百思不得其解，就听朱允炆开说道。

“今起，擢汝五军都督府总提调官，正二品，授骠骑将军衔，专司新军练兵事宜，自京营之中，十六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皆新军，五军都督府之将，汝可自挑军，将此册誊抄，新军军制，朕册内有注，队官以上，皆手一本。”

五军都督府总提调官？没这官称啊，不管了，铁铉只知道，他现在是正二品大员！还是骠骑将军！光宗耀祖，一步登天了！

铁铉激动地伏跪领旨，末了，问道，“请陛下的示，新军称谓。”

朱允炆缓缓吐，“国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