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不变

陈晨说着说着，神色已经不可抑制的开始激动起来：“这个世道早就变了，你看清楚一点吧！政府都不会管这里的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是，有个小孩进来了，被电的狠了，要报复，是我们的错！他自己呢？他自己就好了？政府三令五申，不让穿越，不让置换，他为什么不听？说到底还不是自己作死？你以为不来我们站他就没事了？就安全了？做梦吧，在外面可能他死的更早，也更惨！他这种年纪的小孩，一旦被识，个个都惨！我们这里的每天都能查几个连环杀犯，杀的最多的就是青少年穿越者！为什么？因为他们傻！最好骗！”

程成看着陈晨，感觉眼前这个和自己印象中那个几天都不说一句话，被打也不会还手的，已经变了太多。

不，也许不是变化，是以前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机会，这样的立场对自己这样说话。

陈晨继续说：“死几个你就受不了了？别的地方不说，就这里的一楼，你去看，天天死两三个都是正常水平！你认识那个小孩好歹死了家里也知道，他们死了，鬼都不会关心，连身份都不会确认，也没法确认，直接拉去火葬场！1楼那么多，他们都没有正义感吗？都不上网吗？不知道三楼的事吗？不，他们知道，他们一个个都知道！但三楼的这些哪来的，全tm是这些一楼的卖上来的！要说错，他们这些才是罪魁祸首！为了几千块钱，明知道是给别准备火坑，还一个个都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你要是不信，你就在这里当保安，你跟我在这里上一个礼拜，我保证你什么想法都没了！”

程成看着陈晨，眼神里只有怜悯。

陈晨被他的态度激怒了，站起来几乎咆哮道：“看不起我是吗？觉得我是在找理由？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是，我是拿了你30万，我做过的事我认！但在这里，要我说，我的事一点都不亏心。这个世道我是看明白了，都只管自己死活，根本没在乎别。1楼那么多，他们关心什么？三楼的治疗？别搞笑了，这种东西只有你这种书呆子才会来关心！他们只关心几天有没有菜，空调温度高不高，自己的身体怎么样，他们关心晚上几点睡觉穿越成有钱的概率最大，穿越成年轻的概率最大，像你这个年纪的进我们救助站，你知道问的最多的是什么吗？你们这里收不收肾？我可以卖一个！都tm是什么渣！和他们比起来我简直就是个大好，我管这里这么多的吃喝，管他们安全，还管他们身上有没有病……”

陈晨的声音逐渐低落了下来，但还是在接着说：“前天我被投毒，警察一开始说没抓到，其实我一点都不恨对面，我们跟周围的几个派出所都有些关系，但我也没让他们抓紧找什么的。其实我自己认了，他们恨我，我中招，是我自己不注意，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怨他们一句，是我自己活该。后来那个被抓了，警方一开始问我态度，我说没必要枪毙，毕竟他年纪还小，谅解书我都写好了。是他自己不肯认罪……他这个年纪的小孩，根本就不该置换，他家里没管好他，都是这狗病毒的错。”

程成确定陈晨的发言应该暂时结束了，才做了一句话的总结：“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你说的再多，你都骗不了你自己。”

陈晨抬起来，和程成的眼光汇。

双方都能读出彼此眼睛里的东西。

陈晨不会退让，而程成，也不可能放弃。

陈晨站起身来说：“我会在这里给你留一个房间，非法拘禁也好，恶意关押也好，反正……你要么自己置换走，要么自己告诉我你不了。但我建议你别在房间里大喊大叫，弄的全世界都知道，我不是这里的老板。真要是被老板知道，我救不了你。”

程成说：“他要是知道了，是不是会送我去三楼？”

“那是最好的况，”陈晨说，“最差的，直接弄死你，报一个毙，没会查，当天就送去火葬场！”

程成苦笑：“那我就不谢你了。”

陈晨站起来准备离开，但是走到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尝试了最后一次劝说：“这样，你真要有什么行动，你现在离开，之后换个身份，换个我不认识的身份再来！那时候就算是你一刀把我捅了，我也认了！别自己在这里找死！”

程成：“我倒是希望你把我送去三楼。”

陈晨拒绝：“三楼不收你这个年纪的，你去那能什么？到那里你半天不到就成软脚虾了，没能扛得住。”

程成：“刚才你说了那么多，有句话你说的没错。那个要毒你的小孩，他家里没管好他。本来，我应该做好他家里的，事实上，他置换也是我鼓励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完这句话，陈晨竟然觉得自己内心处松了一气。

他缓和语气道：“这种结果谁都想不到，全世界那么多，他偏偏就换到我们救助站来。”

程成：“全世界那么多，总会有换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