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法律不能主张正义的时候，
们就会用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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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医生是他们这批里，最早置换的。
他们还去大老板家里喝了散伙酒，有一个仪式
的散伙方式。
这种集体跑路型的置换也是现在很流行的派对置换，对普通来说，是比较
漫的生活方式。
但是对于东华经营团队来说，选择这种方式跑路，更多的是制造一种新闻效应，以及向舆论委婉的发出一种信号——我们认输了。
一个公司的团队全体置换，这在置换时代真的算不上大新闻。
早在置换时代刚开始，很多公司就这么
了，骗了一大堆钱，借了一大堆的债，负责一跑了之……
陈晨自己就换到过借了债跑路的身上，还被追债的揍。
这种信号能有多少作用，陈晨昨天还不知道。
现在是知道了——基本上就是反效果。
在汹涌的舆论面前，越快认错，只会被打倒的更彻底。
杨医生是死在第三任置换身体里的。
他比其他提前了两天置换，也就是在陈晨他们还在被扔屎的那几天，他就觉得不对劲跑路了。
他是通过公司渠道正式辞职的，该拿的也都拿了。
辞职的当天就回家去了，然后直接收拾了一下外面开了个房间，进去就睡觉。
据说衣服都没舍得多穿几件，都是家里的旧衣服，手机都没带出去。
杨医生运气很好，置换到他身上的当天并没有认出他的身份，大概也是因为懒得查。
对方就用他的身份正常在城市里生活，直到舆论的
发……
杨医生这时候已经换了两三次了。
前几次是谁没知道，但大家都知道他最后被发现的那一次。
他置换到了新加坡。
因为不懂外语，他是置换的外籍公民，所以他的身份立即就被调查了。
杨医生一开始还有点聪明，知道拒绝配合，指望靠拖时间，拖到下一次置换再赌一次运气。
但新加坡也是全世界范围内，对置换群实施高压政策的国家之一。
而且和国内不同，新加坡的高压政策现在还没有撤销。
对于所有置换者，如果拒绝和警方配合，确认自己的身份和置换经历，那就按照有重大犯罪嫌疑的犯对待。
睡眠剥夺是基础待遇了，对杨医生来说，这不过是开胃菜，最关键的是新加坡的税收制度。
置换税——是按财产总额算的，五分之一。
也就是说，只要你占了一个新加坡的身体，国家确认了你的身份，查你的账户，就要拿走两成。
这是置换一次的钱。
这就是国家版本的三楼，一样是靠身体赚钱。
杨医生舍不得花这个钱，这种收费显然他觉得是不合理的，而且这里还没有“治疗手段”，他觉得自己不难抗。
结果到第二天他就认栽了。
他个的身份被曝光，而且立刻被很多关注到了——因为所有置换者
的税也是公开的，等于变向公开了他的财产。
他从移民局的大楼里刚出来，走到大街上准备找个地方吃个早饭，一辆大卡车就朝着他迎面碾了过来。
杨医生甚至完全没有半点反应时间，整个就成了一坨烂泥。
那个凶手正是曾经被治疗过的一个普通，因为治疗的事出国了，工作了，看新闻了，怒火中烧了，不顾一切了……
对凶手的起诉还在走程序，但网上大部分的说法都是无罪。
至于新加坡的法庭怎么判，陈晨不知道。
他只感觉血
都被冻结起来了，杨医生的死是一个再直白不过的提醒——在这个新的世界里，有比法律更直接，更严重的东西回到了现实。
陈晨突然
刻的理解了一句话，一句初中他就听老师说过，但却从来不能理解的话，法律是统治阶级的工具。
原来他们的救助站，就是法律最大的受益者。
但随着置换的泛滥，这种保护正在变得越来越脆弱。
现在随便一个路边的普通都具备了置换的能力，这意味着法律对他的约束大大的降低。
到了新站开起来的阶段，法律已经开始冷眼旁观了。
而现在，民意正在变成另一种事实上的法律。
事实上，很多置换者的生活已经开始从现代的制度世界，回归过去传统的熟世界。
但这里的熟通常都是指愿意在一起生活的，他们一起制定规则，商量生活的模式……
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曾经全世界都通行的那一套规则，正在一点一点的僵化和失效，因为置换，现实世界正在被割裂成一块一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