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仇恨

“父皇同王家的仇怨已清算净，如今便是该到我同父皇算算旧账了...”

瀛栖手执利剑，剑刃距离昭帝的脖颈仅有一寸之近。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他刚才一直潜伏在暗处观察局势。

这些来，瀛栖以为自己便是京中的黄雀、渔翁。

本想等着王渝州和王皇后二斗的你死我活之时再出手夺权，没料想瀛夙竟然“死而复生”，圣更是伪装了大半辈子的贤帝，最后施计将王皇后和王渝州上了绝路。

瀛栖站在百官后，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虽然气恼瀛夙诈死，可更是为他还活着感到兴奋、战栗。

他已经忍不住血沸腾，想要亲手将瀛夙给大卸八块，甚至还想将昭帝给做成彘，摆在他母妃的灵棺旁边，让其陪着他母妃渡过那一个个寒冷凄凉的夜。

他像是一只伺机而动的野兽，摩拳擦掌徘徊在暗处，只为等到时机成熟，便就亮出獠牙和利爪，疯狂捕食。

等了许久都不见机会，瀛栖都等的有些急躁，不过最后还是让他给等到了...

在知晓姜贤其实是昭帝布在宫中的一桩暗棋之后，瀛栖就猜测此武功定是在自己之上。

他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刚才，昭帝命姜贤出手去料理王皇后几之时，瀛栖心一动，只觉得这是天赐良机，丝毫不犹豫地拔出身旁金吾卫的佩剑，朝着昭帝就袭了过去。

这一瞬发生的让措手不及，更是提心吊胆。

百官惊声四起，纷纷急切劝慰着瀛栖。

“四皇子这是作何？为子弑父，那是大大的不孝啊！”

“四皇子快些住手！可千万别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傻事儿...”

“...”

眼瞧着那刀刃又朝昭帝脖颈近了些，百官们忍不住倒抽了一冷气。今这是怎么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真是把折腾的死去活来。

倘若四皇子的刀再离昭帝近些，恐怕明儿个就真得改朝换代了。

相比较殿外慌成一团的文武官员，昭帝本倒是淡然许多，像是脖颈旁根本没有什么刀剑威胁。

“老四想同朕算什么旧账？”昭帝俯眼看着自己跟前那柄寒芒烁烁的利剑，眼中无波无澜。

“我母妃。”瀛栖面色一厉，冷言恨恨道，“她是金岐三公主——慕云裳。也是被你赐死的那个金岐小小舞姬。”

昭帝半晌悠然“哦”了一声，似乎是才想到了瀛栖嘴中之。

“你忘了？你竟然把她给忘了？”瀛栖愤恨嘶吼，持剑的手也是忍不住愤怒着颤抖。

“不过是一个细作，朕为何要记得？”昭帝抬首对上瀛栖猩红的眸子。

一静一动，一沉一浮...

“细作？你怎么知晓她是细作的？”瀛栖讥笑嗤声，桃花眼中多了一丝了然，“难不成就因为她是细作，所以你便要了她的命？”

“朕不要了她的命，她和她的父兄便会要了朕的命。”

“可是她自从了你的后宫，便就对你一眼定。纵使早些时候宫动机不纯，可到了最后，不是还背叛了她的家国和父兄？她终究是上了你，剜骨舍弃自尊上了你！”

昭帝冷哼，“难道就因为她上朕，朕便要心慈手软留她一命？归根也是敌国公主，这个险，朕为何要去冒？”

其实他当年还是对慕云裳手下留了，若不然，他是绝对留不下瀛栖的。

一个无辜的孩子，他忍不下心将其给绞杀在幼年之时。

他以为等瀛栖长大成后，哪怕知道了真相也能理解自己的一番苦心，熟料还是钻了牛角尖，陷在仇恨之中。

瀛夙看着瀛栖越来越有些失控的征兆，他想迈步上前，却被昭帝递来的目光给制止了。

“可她是我的母妃，是我的母妃！而你害死了她，便就是我的杀母仇。”瀛栖咬着牙逐字逐句。

“朕从未亲自下令说要处决她，是你母妃她自己自作自受，到最后抑郁而终。”昭帝叹了气，似乎不愿多提旧之事。

“若不是你对她冷眼相待，不踏足她的寝宫，不见她的面，最后她也不至于惨死在自己寝宫之中。”瀛栖双目怔怔，眼底蔓延开害怕惊恐之色。

他不停嘶嘶抽气，殷红的唇瓣哆嗦着道，“你不见她的整整四年，她便活成了不不鬼的模样。夜里我渴睁眼，她总是身穿红衣，坐在我床涂脂抹，哼唱着小曲小调儿。见我醒了，就笑着问我她妆容好不好看，今夜你可会来这儿瞧她。”

“白，她总跟宫中的侍打听你昨夜又去了谁的寝宫。只要听见‘穆贵妃’三字，便是就将我捆在榻上，拿了针在我背上狠狠戳着，直到戳成了马蜂窝，血模糊...”

当时他不知为何母妃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