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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有些小得意。
过了好一会儿，梁宏峰才艰难开
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做？」。
「你就是没做」。
「你凭什么那么确定？
本能？」。梁宏峰仍然保持平常吻，但握着电话
的指甲却已经发白，脑子更是一片紊
，无法相信姜岚如此轻易就洗刷掉他的罪
名。
「你从
到尾就没承认，这和法院判决是两码事儿」。
梁宏峰咬紧牙关，既为她的单纯武断，又为阵痛的身体需要。「我害死了一
条
命，这是千真万确的」。他哑着嗓子继续说道：「不要因为我帮过你、救你、
了你而产生任何 幻想，并且使劲儿美化我的形象，我已经太久没和在一起，
我不光是个假释犯，而且也是个……」
梁宏峰停顿下来，既为找不着词，又为喉咙喘不过气。
「
魔色鬼？」。姜岚帮他补充。
梁宏峰被她忽然出的脏话吓了一跳，「什么？」。
「魔色鬼？」。姜岚又说了一遍，「出自《红楼梦》，说的是贾政，意思是
……」。
「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可不是么，」姜岚忍不住语气中泛出奚落和嘲讽：「你什么都知道，知道
自己是什么样的，知道别是什么样儿的。梁宏峰，我很感谢你给我警告，
但是我无法苟同你对我的态度，我甚至不会假装猜测你的不近
仅仅是针对我。
如果你认为我们之间，甚至连最普通的
谈都不能进行的话，那就没什么好
说的了。
姜岚生怕梁宏峰嘴里又吐出伤的话，还没等他反应，果断结束电话扔了出
去。她躺在床上不知道是该气愤还是伤心，如此粗鲁直接的被对待还是平生一
回，她闭上眼睛命令自己放松，命令自己忘掉这个蠢货和混蛋，只有这样
子才
会好过些，这个电话就是最好的了断。现在睡觉，第二天醒来就可以当从来没有
认识过这个。
就在姜岚迷迷糊糊进 
梦乡时，电话铃声响起。她眼睛半睁半闭瞄了一眼屏
幕，顿时清醒过来。持续的电话铃声让她忍不住心颤，她拿着手机犹豫再三，到
底把电话接了起来，劈盖脸问道：「你
嘛给我打电话？」。
「生气呢？」。
「得啦，你还想让我知道什么事儿，赶紧说」。
「我跟你从来都是有话直说，虽然听上去像个混蛋，但那样比较节省时间」。
姜岚翻了个白眼，「可不是么，你从来不会在我身上
费一分钟时间」。
「姜岚，你知道这不是事实」。
姜岚有些沉默，想了一会儿到底把闷在心里的问题说了出来：「你为什么使
劲儿想给我贴标签，把我归类？」。
梁宏峰一直也在问自己相同的问题，他很惊讶姜岚说出他的心中所想。「我
还没想出来，或许是你太漂亮，太单纯，太善良」。
「我不知道你是在说优点还是缺点」。
「我也不知道」。
姜岚叹了一气，「梁宏峰」。
「什么？」。
「如果你能把你自以为对我的认识稍微放一放，然后在我做出某些证明我有
罪的事之后，再来审判 我的话，对我们每个都会好一些」。
梁宏峰又是一阵沉默，姜岚觉得自己的话可能有些硬，刚想再说些什么，忽
然听到门铃声响起，她赶紧对梁宏峰道：「等等，有敲门」。
「别去开门，都快凌晨了，太危险」。
「我又不傻，当然不会开门了」。
姜岚走到门，对着猫眼瞄出去，看着来愣了愣。梁宏峰仍然穿着他那件
黑色的夹克外套，脖子上挂着围巾，里面的衬衫好几个纽扣没扣上，发被冬
的寒风吹得凌不堪。姜岚很是疲惫，还有织其间的寂寞和悲伤。她想把自己
非常重要的一部分给这个，但他说过很多遍，他没兴趣。
「别开门，很危险的」。梁宏峰在门外又说了一遍。
姜岚将防盗门打开，一时之间忘记了他们之间的疙瘩，板着面孔无奈说道：
「我从小到大惹的麻烦，都是不让做偏要去做的事儿」。
「要不要喝点什么？」。她对他挤出一个自嘲的笑容，转身回到客厅。
梁宏峰没有接话，只是从到脚先仔细打量姜岚一番。如果过去他以为姜岚
对他的吸引力不过是肾上腺激素对缺乏的生理正常反应，一个笑就
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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