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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睡。
窗外夜色朦胧，灯光昏暗。
“滴答……”
下雨了。
冰凉的雨丝打在窗户上，为窗外的世界蒙上一层细密的薄纱。
这样一个细雨缠绵的凌晨，居然能看见模糊的月亮。
莹白月光透过云层与灰雾的阻隔，与城市的灯相互
融，无声无息填满了每一个角落。
偶有几辆小车从窗外的街上驶过，去往不知名的远方。
过了几分钟，江城等的
终于来了。
在昏暗的长街上，一个戴着面具的影缓缓出现，一袭黑色大衣，静静站在街灯之下。
江城推开窗户。
整个世界的雨声顿时变大，淅淅沥沥的。
一滴滴雨水伴随晚风，从苍穹落下，有节奏地敲打在世间。
他从二楼一跃而下，不需要翻滚卸力，稳稳落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
远处，戴着面具的天罚距离他尚未百米远。
天罚缓缓转身，在漫天细雨中，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江城没有出声，神色平淡，静静跟了上去。
两一前一后，最终停在一个老旧的公站台前。
这个站台距离旅社并不远。
此时时间来到了凌晨六点十分。
两静静站在公站台前，谁都没说话，像是两只黑夜中的幽灵。
又过了几分钟，远方的街道上忽然多了些声音。
那是一辆摇摇晃晃的老旧公车。
它浑身
旧，两侧贴着不知是多少年前的广告，后视镜少了一只，四个
胎瘪得像是泄了气的河豚，就连前挡风玻璃都是碎的。
就是这样一辆早该退休的公车，慢悠悠来到了站台之前。
“嘎吱……”
金属车门打开。
里面很空旷，除了一个同样老得该退休的司机，别无他。
天罚很平静，一言不发，缓缓上车。
江城跟在他身后。
于是，这辆车有了两个乘客。
泛黄的车玻璃被染上细密雨水，让车窗外的世界变得朦胧。
天罚揭下面具。
面具之下，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
面容。
“你很不错，我们可以合作。”
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很普通的声音，没有故作沙哑或
沉。
江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这个议事的地方倒是有意思，为什么是公车？”
“能让我想起一些往事。”她同样没有正面回答。
“你丈夫与孩子是在诡异生物制造的公车
炸中丧生的？”
“太聪明不好。”
“只是猜测。”江城拿到了些许主动权，“凌晨的第一班车，安静无，倒也不失为一个谈事的好地点。”
天罚忽然提醒了一句：“戴上你的伪装吧，有来了。”
江城没有感觉到任何其余生物的气息，或许是太远了。
看来资料上记载的不假，他身旁坐着的这个中年，或许能清晰知道整个城市里所有生物的一举一动。
虽然不太清楚天罚的意思，但江城依旧取出了一个老
的伪装。
这是当初李千为他制作的五个面具之一，戴上后，普通根本看不出绽。
就这样，江城的外貌成了个普通老。
天罚也戴上了她的面具。
这张面具以黑色为主，外观硬朗，极为
邃，让很难相信面具之下竟然是一位。
公车缓缓停在第二个站台。
一个身着红衣的小男孩安静上车，从衣兜里掏出两张纸币，投币后缓缓走到江城后面的位置坐下。
他的出现，打断了江城与天罚的流。
但两并未离开，准确来说，是天罚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似乎并不打算换一个谈事的地点。
在上车后不久，小男孩主动表明了身份。
“江城，我是旅社的，今天刚从城外灰雾区域回来，洪老让我给你传递个消息，旅社高层给的答案来了。”
这个小男孩，竟然是炉瓦城旅社唯一的高级诡异生物。
他已经四十多岁了，之所以这副模样，是不小心在灰雾区域吸收了某个返老还童的诡异物品，童年再来一遍。
洪老接到消息后就上楼来找江城，结果刚好透过窗户看到，江城与天罚两远去的背影。
他觉得天罚给的压迫感太强，不愿意见这家伙，于是就委托这位前来。
小男孩说道：“旅社不会主动与工厂为敌，我想这点你应该有心理准备。”
“嗯。”江城点。
“但旅社高层承诺，你可以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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