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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尔叔...那你是答应了？”
老尼尔沉默着活动下嘴角，没有回答，点点
接过竹竿离开。
“在我回来之前，你哪儿都别去！”
“还有，记得七点钟敲钟！”
克劳德应了一声，等楼下木门关闭的声音响起，他揭开斗篷，将烧瓶放小屋内的木桌上。
一扎进老尼尔低矮的木床上，表
逐渐放松。
陆离坐在烧瓶里，观察四周环境，还有少年的一举一动。
他发现少年趴在床上，紧皱的眉舒展，表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放松。
只有在老尼尔这里，他才变得像个孩子么......
从下水道初遇，克劳德留给陆离的映象就是一个
格坚韧的成熟少年，有时候，他甚至都忽略了少年那张青涩稚
的脸。
或许那就是一种莫名的信任。
只有这样解释，才能诠释一向谨慎的自己，在下水道里做出赌博般的举动。
看来，老尼尔的魔力并不小，至少能让少年敞开心扉。
他揉了揉透明脸颊，控制透明
神力丝线链接少年。
“给我说说老尼尔的事。”
少年听见心底冒出的模糊声音，抖了抖眉毛，将老尼尔的自己的关系讲述出来。
老尼尔与克劳德父亲是旧识。
在克劳德父母相继去世后，老尼尔遇见走投无路的克劳德，看到友
子嗣流落接，老尼尔便以自身腿脚不便为理由，将敲窗工作
给克劳德，并且教给他谋生的知识，让他不至于流亡街。
也正是从那时起，克劳德将老尼尔看做半个养父。
“他是个怎样的？”
“怎样的......挺复杂的...”
“他虽然看起来凶
，而且经常骂我，但又经常帮我。”
“这个怀表...就是他借给我的...这个表曾经售价27金磅...”
原来如此...怪不得一个落魄少年，竟然能拥有昂贵的怀表。
可是一个教堂的敲钟，又哪里来的钱买的起怀表呢。
一个拥有意外财产的残疾中年.......
陆离给老尼尔贴上标签，便不再询问。
他打量四周，狭小i
仄的空间内，并没有任何看起来值钱的家具。
他顺着门外的亮光处望去，能看到黑暗中浮动的灯火。
一支支牛油蜡烛，透过开启的玫瑰窗，播散着令宁静的光辉。
那是？
正堂？
散发着异域光辉的教堂，似乎能在那里了解更多。
他忽然萌生一种想要去正堂转转的想法。
陆离估算着距离，正堂与阁楼之间的距离并不远。
如果不算迂回的长廊，仅仅二十米不到。
这个时间，应该不会被看到。
“克劳德，可以去那里看看吗？”
克劳德顺着陆离透明手臂所指，看到牛油蜡烛昏暗的灯点。
他下意识的想拒绝，但随即想到此时时间尚早，只是在长廊附近走走，应该没有危险。
将烧瓶固定在胸
，从木屋走出。
沿着阁楼上迂回的长廊，克劳德走到尽。
长廊尽正对的，是教堂正厅二层玫瑰窗。
此时玫瑰窗大开，闪烁的牛油蜡烛混杂着丝丝黑烟，在正厅中若隐若现。
陆离透过烧瓶壁，来回打量正堂简陋的天花板，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繁杂妙的宗教图案。
似乎并没有什么风景。
就在陆离暗自吐槽时，两道细微的谈声，从玫瑰窗内传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