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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送你医院啊?”室友的惊叫让柳煜灵魂归位。
柳煜木然转
,看看室友,又看看阳台。
外
天色正好,蓝天白云大太阳,无不昭示着现在的时间。
柳煜觉得自己就是个等待死刑的犯
,了无生趣,又充满了恐惧。
他身体僵直地站起身,等待铡刀落下来的那一刻。
“你一晚上就这么坐着,还背着包?”室友更惊讶了。
柳煜没什么反应。
“我说,柳煜,你不用这样吧?暂时不能换组,又不是以后都不能换了。实在不行,你就跳槽,换一家公司好了。不要这样。没必要啊。”室友小心翼翼地劝道。
柳煜扯扯嘴角,“不是这事
。昨天喝多了。”
“哦……那行。你今天要不要请假?”室友又问道。
柳煜下意识摇
。
他
职至今还没请过假。别说工作了,就是读书时期他都没请过假。
柳煜昨天晚上是走回来的。他那时候脑子不清,现在倒是清醒了很多。他先去洗了澡,换了衣服,才背着他那个双肩包,乘地铁去了公司。
他在写字楼下站定,看到了陆续进
写字楼的
。门
大厅站着物业安排的保安。他不认识那些保安,只知道于广春和他们挺熟的。加班的时候,两
会碰到上来巡逻的保安,于广春总是热
欢迎,
费时间和他们闲聊。柳煜对于广春的这种摸鱼行为很看不上眼,另一方面,又很庆幸于广春能离开。哪怕于广春只离开一会儿,他都觉得舒服。
柳煜握紧了左臂,低着
,进了写字楼。
他和其他公司的
一起排队进电梯,到了楼层,挤出电梯,他却没有往常那种呼吸顺畅的感觉。
他慢吞吞地进了办公室。
同事们三三两两地坐着,都很悠闲。
没有到齐,但柳煜首先注意到的是于广春的空座位。
那办公桌上有一只马克杯,是他们公司的纪念品。
那天他将于广春的老杯子摔碎,第二天,于广春就带了这杯子来。杯子不是全新的,于广春也说,这是原本放家里用的。
“小柳。”
“小柳来啦。”
“你昨天没坚持到最后啊。”
柳煜冲同事们点点
,在自己的工位坐下。
一上午,柳煜都没见到路哥,也没
提到于广春。柳煜却仍然坐立难安。
中午的时候,惯例是林小雨来问大家吃什么。
“小柳,你吃什么?”林小雨站门
问了一句。
柳煜没什么胃
,随便点了份面。
林小雨输
进手机,转身就走了。
她也没问于广春的事
。
为什么?
柳煜更加忐忑了。
难不成警察已经调查这件事,向同事们询问过,还叮嘱他们不要
露?警察已经怀疑他了吗?
柳煜食不下咽。一碗面只吃了几根,剩下的都被他倒了。
从茶水间出来时,柳煜见到了路哥。
路哥却没看到他,脚步未停,直接去了门
。
柳煜往那方向望去。
公司前台坐着两个
。年轻
留着长卷发,看起来温婉贤淑。她身边的男孩
高马大,戴了副眼镜,看起来就是个典型的好学生模样。两
一见路哥,就站了起来。
神
焦急,男孩则抿着唇,一脸的严肃。
柳煜心中隐隐有了种预感。
“那不是于哥的老婆儿子吗?”
他身后有
开
。
柳煜猛地回
。
“那是于哥的……”柳煜的嗓子发
。
“是啊。说起来,于哥今天还没来呢。他出事了吗?”
“小柳,昨晚上是你送于哥回家的吧?”
柳煜的身体轻轻颤抖。他很快掐着左臂,强制停止了这种本能反应。
走廊那一
,
捂脸哭泣,男孩搂住了
的肩膀,看模样是在安慰。路哥突然转身,视线一扫,就和柳煜对上。
柳煜整个
都绷紧了。
路哥招了招手。
柳煜没动。
“路哥好像在叫你呢。”后
有
推了一把。
柳煜猝不及防,也是身不由己,往前走了几步。步子跨出后,他就停不下来了。他如同被上了发条的机器
,慢慢走向了路哥。随着距离拉近,他的
也低了下来,双手背在身后,右手掐着左手,努力平复紊
的心跳。
“小柳,昨晚上你和于哥一起走的吧?”路哥开门见山地问道。
柳煜感觉到面前有三道视线落在了他身上,背后,还有更多的视线汇聚了过来。
“我……我们……半路就分开了……”柳煜嗫嚅着说道,后背冒出冷汗来。
“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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