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疑惑

像全身多处不符合体规则，比如突出的、比嘴还大、形如蛋的眼球，形如斜斜向上拉伸成锐角三角形的眼部，比如刀削般、足有脑袋一半长、高高竖着的耳朵，再比如握着雪白法杖的超级大手。

望着像手里的雪白法杖，贾瑞意味长地笑了。这尊像极像三星堆大名鼎鼎地青铜立像，只不过手里并没有握着东西。

他还记得，研究古蜀文化的学者对此意见迥异，有的认为它在掐指测算根本没拿东西，有的认为它在跳舞祭祀而那只不过是个动作，还有的认为它手里握着的东西已经随着岁月化为灰尘。究竟它有没有握着东西，始终是个谜。

立像幽幽地矗立在犹如墨色的黑暗空间里，上是悠远的宇宙星辰，而从星辰上折来的冷光给它披上一层银霜。这冷光不知为何让贾瑞想起一句古诗，“寒光照铁衣”，就是不太符合眼前的境。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因为像穿的衣服定然是蜀锦呀。

贾瑞盯着雪白法杖盯了一会，抬起手去触摸它。

在指腹刚触及到的时候，像突然想蜡一样融化了，转眼化为一滩青铜色的浓稠体。体在半空旋转，越转越快，不知是不是因为与空气快速摩擦，体积越变越小，颜色越来越黄，如同剔除了所有杂质。很快，体浓缩成米粒大小的黄澄澄晶体，冲着贾瑞的眉间撞去。

条件反般的闪躲，可无疑是躲不开的。金色晶体一没眉间，就冲进识海，如同陨石坠海洋，溅起滔天海，而贾瑞顿时晕脑昏，失去了意识。

若有在此，就会看到浩瀚星空下，贾瑞身体漂浮在半空，顶闪亮星辰，纵目阔耳，手握雪白法杖，赤脚踏着无边黑暗，犹如一尊神袛。只不过这神袛的形象恰恰如同那尊融化的立像，唯一不同的只是没有佩戴脚环而已。

不知过去了多久，也许是千百年，也许不过是一秒，贾瑞迥异常的“纵目”渐渐恢复正常，而眼神也从无神变得灵动。

“吁——”长长地呼出一气，贾瑞面露微笑，猛然挥动法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