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 没心的东西

“你有什么事，赶紧说吧。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大格格皱着眉过去，声音又低又快地对朵芬道。

朵芬看着大格格这样子，心里只觉得替宋氏凄凉。

但是她不敢再表露出来——唯恐惹怒了大格格，毕竟大格格现在的架子是越来越大了。

“格格自除夕之后，身子便不大好，想再和大格格说几句话呢！”朵芬踌躇了半晌，还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大格格听着便眉一皱：“她身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找我又有什么用处？不然的话，找额娘请府医吧。”

“额娘？”

朵芬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原来小主子中称呼的“额娘”，现在已经指的是福晋了。

她微微攥紧了袖子里的手指，低声下气地就哀求道：“大格格，不管怎么样，格格毕竟是您的亲生母亲，她如今身子不好，只是想见见您，求大格格就成全了吧？”

院子里有了动静，是福晋身边的贴身婢走了出来。

大格格慌慌张张的一伸手，拽着朵芬到了旁边的墙角里，瞪着眼睛就急促地道：“回去告诉她——她若真是为了我好，以后就不要这般夹缠不清！额娘看在眼里，心里也会不痛快！”

朵芬虽然过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碰壁的心理准备，但是万万料不到大格格居然薄如此。

这还是小小年纪呢。

她微微颤抖着嘴唇就道：“大格格，这不过才几，您当真要这边翻脸不认吗？才也是从小看着您长大的！”

大格格生怕有过来窥了这一切，不敢再与她多啰嗦，伸手便从手腕上褪下了一只镯子，动作飞快的塞进了朵芬手心里：“她不是身子不好么？要抓药，要打点大夫——这镯子都够了！”

她说完，顿了顿，眉梢眼角就带出了一丝得意：“这是上好的东西，你们那院子里从前是没有的。”

朵芬愣愣地抓着镯子站在原地——镯子的玉质冰凉，一直透到心里去。

眼看着大格格转身就要往院子里回去了，朵芬不知从哪儿生出了一愤怒，忽然就伸手猛地扯住了大格格的袖子：“大格格！求您见格格一面！”

她声音高昂，动作也大了，大格格一回，就看月光之下，朵芬眼里的神显出了一丝可怕的坚决。

大格格有些害怕了，赶紧一边伸手扯回自己的袖子，一边不不愿地嘀咕道：“你发什么疯？不就是见一面么？我知道了，明我找机会回院子去。”

朵芬听小主子这般说了，才放下心来。

她颓然地松开了手，大格格赶紧脚下抹油地就走了，连都不敢回。

……

第二下午，大格格没有食言，果然回到了宋氏院子里。

为了避免多眼杂，她连才也没有多带，只有一个贴身的婢，是一直跟着伺候的。

进了院子，大格格熟门熟路地抬脚上了台阶，直正屋。

说来也奇怪，从前她在这里生活的时候，怎么就从来没有意识到呢。

原来的这里的屋檐是这么的低窄，这里的窗户是这么的昏暗；这屋子的朝向是这么的糟糕；这屋里的家具是这么老旧，从到尾弥漫着一衰腐的气息。

在正院里住了几，尤其是在福晋给她准备的，陈设美奢华的小屋子住了几之后。

大格格发现自己回到原来的住处，已经有些不习惯了。

但是……这可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啊。

大格格忽然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嬷嬷们在嘴边说过的一句话“由俭奢易，由奢俭难。”

小婢看见大格格回来了，很是激动，连给大格格行礼都匆忙了。

然后，她一扭就往屋子里直跑，嘴里还嚷嚷着：“格格，大格格来了！大格格来了！”

大格格在正屋里环视了一圈之后，挑了一张还能看得过去的椅子坐了下来，自顾自地等着宋氏出来。

屋子里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听着像是有起床。

难道额娘是真的病得挺厉害？

大格格这么想着，不由自主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着脖子张望着。

门帘一动，宋格格出来了。

“额娘。”大格格立即把脑袋缩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觉得有些莫名的心慌，不敢抬起眼直视宋氏的眼神。

听见儿这一声“额娘”，宋氏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但她依旧保持着镇定。

“你来了。”宋氏声音很轻很淡，带着一孱弱无力的意味。

她缓缓地坐了下来，才道：“今年过年早，除夕你走得急，咱们母还有好些话没好好说一说。”

大格格不知是因为心中愧疚还是慌张，亦或是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