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8 白云不羡仙乡

下往里屋方向扬了扬：“这位主子可了不得--有见过这样的没？年轻的阿哥爷，放着府里新的不碰。这位都挺着大肚子了，阿哥爷还乐意给她弹琴哄着呢。这叫什么样的造化？”

他浊重地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才道：“这叫……”

苏培盛没说出，只是摇晃脑的哼了几句。

小潘子记比常好的多，心思转的也快，听着这音律就隐隐约约的记起来了，似乎是以前府里来戏班子唱过的曲儿：愿此生终老温柔，白云不羡仙乡。

小潘子嘿嘿一笑，不由得跟着摇晃脑的唱了起来。

半句还没唱完，苏培盛本来是笼着手的，这时候伸手就在他后脖梗上拍了一掌：“嘿，小子！这是什么地儿？你还当真唱了出来？”

他顿了顿，微微眯着眼睛，斜斜地瞥了小潘子一眼就道：“小子嘿，咱们断了根的苦命，别想这些。”

小潘子也一脸无所谓，笑嘻嘻地跪了下来。伸手就要去给苏培盛脱靴子，中直到：“您辛苦了一天，潘子替您脱了靴，捏捏脚，松快松快！”

苏培盛也不抗拒，舒服地眯了眼，舒服地向后仰了身子，如同过去被徒弟伺候一般，中就絮絮地道：“你个小崽子！当年我便觉得你机灵——别的孩子都跟木似的，就你那聪明劲儿，都快从脑袋顶上发光透出来啦！如今也算是你熬出的造化——伺候好了这位主子，你这一世还愁什么？”

小潘子忍着苏培盛的脚臭，亲热地把他的脚搁在自己胸捏着，一边捏一边就笑着道：“徒儿没办事，便是如今将主子照顾的周到体贴了些，那也是当年师父教的，是师父赏给徒儿的福分！”

他一边说着，一边殷勤地放下了苏培盛一只脚，满脸笑容地道：“师父，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