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飞歌

陆娃娃学坏了，想听曲儿就想听曲儿呗，怕不答应还把谢礼搬出来！哼！小芍药别理他！

枉我在心里替小芍药正旗，只可惜，陆娃娃这阵歪风不大，小芍药这面绣旗却太没骨气！他理了理自己的袖子，坦言道：“我今要唱别的！”

“别的”是个什么?

小芍药向着乔升平和少的方向揖揖手便走到了方才明瑾所站之地，对一旁的陆娃娃说：“我不用笛子……”他环望亭外更加细柔的春雨，此时水雾渐薄，远山新黛，只听小芍药缓缓启唇：

“最西子初春色。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清风勾勒，黛涂娇娥。

一语鹊莺鸣细叶。

梁燕双双斜舍。

最喜三月贵雨得。

平湖飞歌，玉笛迎仙客。

雨歇出不相和。

春水一壶茶一刻。”

小芍药唱的并非旦韵，这首《蝶恋花》所绘恰是今之景，曲好安词难填，我竟不知小芍药还有填词的本事?可我记得祖师爷爷曾评过早前的词和诗，“那就是一群伤春悲秋的笔杆子嘛！他们名气是可以滴，但本事并没有几两嘛！你看呀，杜甫也是要去学农民种田滴！”我此时在想的就是小芍药是不是要比杜甫厉害点?毕竟小芍药不用去种田?

“这是?今游湖?”小芍药甫一开乔升平就愣住了，他瞠目结舌的听小芍药唱完，小芍药差点叫他给瞪得红了脸！我看向明瑾和少，他们眼中也浮有惊艳之色，我又把眼睛放到陆娃娃脸上，他眼中除了惊艳更有钦佩，我心中一度恍惚，难道小芍药真的很厉害？

“献丑了。”

小芍药并未回答乔升平，但谁都知道他唱的就是今游湖呀！乔升平从方才的呆愣中回神，“你怎么想起来唱这个？啊，不对！你什么时候学的填词？”

“呵呵呵……”小芍药让乔升平一下子逗乐了，“我从小背那么多的戏文，哪个里面没有词牌？填个词就稀罕了?”

“唱戏的很多，唱成词的可少见！”

乔升平说的太对了！《牡丹亭》的开场群唱就是《蝶恋花》，会唱会听的岂止万千?可能改词的鲜少听闻，也就小芍药略有才思。

“是这个理！月风把师哥都惊住了，这词填的应时应景，咱们今可不就是‘春水一壶茶一刻’吗？”

“往不常听曲儿，今天算是知道乔升平为什么专注于此了，词雅、曲雅，看似消遣之物，实在是世的浊目污了先的心血，‘雅乐正声’名副其实。”

这还是少第一次由衷的盛赞昆曲，往她虽然不挡着乔升平往富升班里跑，但神色淡淡也并没有赞成过，这下乔升平恐怕要乐坏了。

“今游湖不虚此行，邱老板的谢礼陆震海收下了。”

此时恰好雨住风停，陆娃娃平眺远处孤帆，那里应是送他们上湖心亭的客船，陆娃娃收回目光，我听他嗓音清冽：“水中按曲，尤盛氍毹！”

是呀！那几尺见方的戏台怎能比得上这天地自然呢？

本是山水之音，何须高灯红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