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章 口供

卫明以及楚家担心他们‘说话’，杀灭，并不奇怪，只是这手段，匪夷所思又简单直接。

司卫见李彦不再问，又拎着鞭子喝问道：“我问你，楚家上京，是怎么回事？”

卫明余光瞥了眼楚清秋与楚政，道：“这是楚政的主意。楚家知道的不多，又被夺了家产，哄骗几句，给点钱粮，就去了。”

“京城里，什么在接应？”司卫再次喝问。

卫明表挣扎了一下，道：“具体的我不太清楚，据说是工部的，打的是王相公的旗号。”

司卫不敢再问，转看向李彦。

李彦冷笑，那王存被发配去了辽国，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两回事。

但王存毕竟是当朝相公，左相，李彦不能擅端，转看向宗泽。

宗泽见状，稍一沉吟，道：“涉及朝廷相公，六部尚书，一律封卷，送往京城。其他，守如瓶，擅自泄露，同罪论处。”

李彦转回，道：“我问你，楚家在这些事背后吗？”

卫明又迟疑了，余光看向奄奄一息的楚清秋，楚政父子俩，这两父子，似乎想要反驳什么，但有气无力，根本说不出话来。

卫明见状，这才道：“江南西路的大部分官员，尤其是洪州府的官员，都是楚家养着的，要是惹楚家不高兴，最多几个月就会被挤兑走。楚家的姻亲，以及姻亲的姻亲，亲朋好友的关系网笼罩着洪州府，如果楚家不答应，洪州府的一切都走不下去……”

李彦不信，道：“楚家真的能做到这种地步？”

宗泽也怀疑，大宋富饶，各地士绅大户不少，这个‘半城’那个‘一府’，并不少，但说到能控制一个府，还是令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