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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实说：“不怎么好。”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唐小洁一本正经地按住他的肩膀：“小洁理解你。”
“……谢谢。”
“可不是小洁背后嚼
舌根子。”唐小洁道：“袁月苓这是不识好心那，如果换了是小洁，明天就拽着你扯证去。”
“……谢谢。虽然我们俩都没到年龄。”
唐小洁站起身来，走了几步。灌满溪水的运动鞋里发出汩汩的声响。
“有一个问题小洁一直想问你，如果你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
“没事，你问吧。”
“你，到底喜欢袁月苓什么？”
好像灵魂拷问般，周嵩竟怔住了。
该怎么说呢？形象好？气质佳？成绩优异？志趣相投？
一时半会，竟想不出啥上台面的理由来。
唐小洁见周嵩沉默不语，温婉说道：“那，小洁就回寝室了，你也早点回去，外面冷。”
“那时也是在这里，我看到袁月苓的那一刻，我才亲身体会到，书里写的‘我
上了一个，一心想要和她在一起’是怎样的心
。”周嵩用手拨动着刚被唐小洁踏碎的浮冰。
唐小洁停住了脚步，又走了回来，轻轻地跺了两下脚，咧了一下嘴。
周嵩的眼睛望着溪面，没有注意到，只是自顾说道：“《一千零一夜》里的青年，只是因为见到地毯绘像上的美丽公主，就茶不思饭不想，舍身犯险漂洋过海去追寻，最终修成正果。你看这条溪流，它会通到海里吗？”
但凡你当年还看过安徒生《海的
儿》，也不至如此，唐小洁暗想。
沉默了片刻，唐小洁小心翼翼地开
道：“很
漫，很美好，我小的时候也喜欢看《一千零一夜》。可你知道这本书的另一个名字吗？”
“《天方夜谭》。”周嵩点点
。
是啊，这些都是天方夜谭。那些书和学校、老师、家长一样，从来不会教应该怎么跟异
相处，怎么正确看待，反而给塞了满脑子不切实际的漫幻想。眼前的这个就好像堂吉诃德一样，执拗地向着风车发起冲锋，一次又一次。
自从一
学起，唐小洁就听到了这个t大的校园传说。男主角感动天，感动地，感动自己，唯独感动不了主角。她还从高年级的学姐那里打听到，袁月苓开始与他处的不错，被告白后却立刻与他绝
——这
刺激了周嵩。他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行为已经接近骚扰，只以为自己用至，而袁月苓也在无休止的纠缠下越发厌恶他，如此恶循环，直到今
。
一个奇怪的念冒上唐小洁的脑海，如果当初，他在这里遇到的不是袁月苓而是自己，故事会走向哪里？热恋，争吵，成长，和解，然后告别，就像所有世俗的一样？
“等你真正长大就会明白，你现在所的，并不是哪一个，而是那时的心。”唐小洁轻轻叹了气。
“哪怕只是做回朋友也好啊，为什么非要这么极端呢？”周嵩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自言自语道。
“你们俩，牛角对牛角，都是执念，都是加害者，也都是受害。”唐小洁大声宣布了她的判决。
一道流星划过天际。
“快，许愿！”唐小洁跳了起来。
周嵩本不信这一套，但看着默默祝祷的唐小洁，便也合起掌来。
天主，上帝，真主，如来佛祖，阿弥陀佛，阿肋路亚，太上老君，关二爷……随便哪个神，求求你们了，让我能跟袁月苓……哪怕只是做回朋友也行啊，我愿意为此……牺牲一半寿命！
流星消逝，如昙花般。
“谢谢你，小洁。”周嵩转向了身边的孩：“我心里好受多了，至少我身边还有像你这样的朋友。”
唐小洁嘻嘻笑着：“忽然，家好不适应呢。你许什么愿望了？”
“和月苓做朋友呗。”周嵩淡淡地笑。
“连许愿你都不敢大胆一些？”唐小洁夸张地翻着白眼。
“你许的愿望是什么？”
“接任外联部部长。”
“果然够大胆，还从来没有大一的当上过部长呢。”
唐小洁刚要反驳，周嵩的手机忽然振动了起来，是一个有些眼熟的号码。
“喂？”
“是我，”听筒里传来一个疲惫的声：“有时间吗，我们见一面吧。”
“你谁啊？”周嵩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
“……”对方有些无语：“袁月苓。”
他把手机拿到跟前，确认了一遍号码，接着是全身的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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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这一切的唐小洁转向了流星消逝的方向，再次合起了掌：“请问，我现在换个愿望还来得及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