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祂既然是神,肯定知道凶手是谁,问我们做什么?”
“这也许,是神给我们的惩罚与考验?”
“袁月苓遇害,祂为什么要惩罚我们?我们又不都是凶手。”
“也许,上帝是认为我们都有错。”
“我们又不是警察,而且这不是有警察在吗?我们哪有本事抓凶手啊?抓不到凶手,就有罪吗?”
闹闹哄哄中,唐小洁的声音特别突出。
“抓不到凶手不是罪!”郁盼望站到了一把椅子上,居高临下。
“但是,今天在这个神圣的场所,一条鲜活的生命遭
杀害,消逝在你们的眼前。
“你们都是袁月苓的同学、朋友,你们做了什么?你们在想什么?
“你们中除了作为受害者家属的周嵩,有谁想过替受害者洗冤雪恨吗?
“有谁想过替受害者伸张正义吗?
“没有,连一个都没有。
“你们所想的,全都是赶紧撇清关系,不要让受害者的死给你们添麻烦!
“你们的冷漠,难道无罪吗?你们,难道不是沉默的帮凶吗?”
郁盼望的控诉掷地有声,刚刚还在七嘴八舌的众
,大都低
不语,默默地拉大了彼此间的距离。
但是,郁盼望这话,在周嵩听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小的时候,妈妈给我讲过一个笑话。”郁盼望继续
地说:“有一个
,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一直担心有一天天主会惩罚他。有一天,他在海上遭遇风
,就祈祷说,天主啊,看在同船的无辜的
的份上,请救我们脱离险境吧。
“这时,天空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郁盼望绘声绘色地模拟了一个老
的声音:“这么多年了,我凑齐这一船
,我容易吗我?”
黑暗中,不知道谁笑出了声:“啊哈哈——”
很快又觉得这个笑话相当不合时宜,笑声又戛然而止。
“今天来教堂的这么多
,为什么最后被关住的是你们这些
,我想,祂一定是有所
意。”郁盼望总结道。
“这个,郁盼望小姐的话说得很清楚了,我作为警察,主持正义,缉盗追凶,那是我的天职。
“今天,既然万能的,呃,天父?要求我们找出杀害袁月苓的凶手,我就会不遗余力地把这个
揪出来。”
陈警官似乎重新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现在是什么局面,大家伙儿都看得见。”老毒物背着手,也走到了
群的前面。
“出路出路没有,吃的东西只有冷餐会的剩饭,外面
风雪,屋里现在最多5度。
“硬挺下去,大家都得死在这,所以我建议,这个凶手,还是自己站出来吧。”
“常言道,放下屠刀,立地成……呃,成……这个这个,这个凶手,今天如果主动坦白从宽,天规有郁小姐,国法有陈警官,一定会为你争取一个公正的裁决,啊?就不要连累这么多
给你陪葬了。”
老毒物的废话虽然貌似在理,但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引起了一阵奚落声。
“我看这一屋子里,最不像好
的,就数你了。”不待周嵩说什么,大家身后已经有一声音响起。
“嘿,小子,我可不太认识你,但是作为长辈,给你一句告诫,饭可以
吃,话可不能
讲。”老毒物抬
看,发现是那个离家出走的小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了。
“我
讲什么了?袁姐姐出事,就见你一心想着赶紧走
,做贼心虚!”
“想走的
可不止我自己,你不要血

。”
“想一走了之的
的确不一定是凶手。”唐小洁突然
话了。
老毒物向她投去感激的眼神。
“但是凶手一定是最最想一走了之的
。”
???
“还真是,就数这个老毒物张罗找出路最积极……”
“你是没跟着,不知道,他还会撬锁,从来都没听他说过……”
“哇,正经
谁会撬锁啊!”
“不光撬锁,还会挖坟呢,换成我,肯定不敢碰圣
的棺椁,他可好,说掀开就掀开了,拦都拦不住……”
“发现走不掉就想着讨好郁盼望和警察,把自己摘出去……”
这些话语,仿佛在刚有微风拂过的湖面上,砸下了一块巨石,砸出了一个可怖的旋涡,旋涡的中心就是手足无措的秦江尧。
“那么,真的是你吗?真遗憾,其实我一直都还挺喜欢你的。”
陈警官从腰间亮出了手铐。
“这,这,这,你,你你你你们说话要讲证据。”豆大的汗珠从老毒物的额角哗哗地冒了出来。
“证据,没错,你有自己无罪的证据吗?”陈警官严肃地问道。
“谁主张谁举证,无罪推论,警察同志您可得讲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