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棋局落子

字。”

沈知鹤上前，只见那小厮恭敬地低，放下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着三个大字——蒹葭院。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是孟靖怀亲自题的字。

沈知鹤只瞧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她面色不改，直内阁，莺儿带着王婆去了后院，沈知鹤独自一，背住椅靠，杏目轻阖，将螓首往后一仰。

玉手上红肿一片，已经麻木，沈知鹤没有理会，书案上放着药，暗红的瓶身几乎与案融为一体。

是谁放的？很明显。

是在窦初开的年纪，做了一场懵懂的关雎梦，还妄想一梦一生的。

可是在这场博弈中，痴心与妄想是最无用，也是最可笑的东西。

孟府另一的书房内院垂花门下，碧沉沉的竹影筛在挺直着背的男子身上，他负手而立，直视着坐着的。

“靖怀，你逾矩了。”

孟老将军坐在角落的小几上，那儿摆设了一盘棋，这些年来他亲自擦拭尘土，从不假于手，却也从未动过盘上的布局。

“我自有分寸。”孟靖怀颔首，半响探身，指蛊中取子，目锁棋局，面色无波，捻白兵率局，眸中沉。

孟老将军浓眉一挑，微叹。

“你还是局了。”

孟靖怀将棋子儿扔回玉盒，眉定无色，平添萧索，目向四方，于乾清方向定：“这棋盘空得太久。”

紫薇星在天公的棋局里再熠熠。

“是该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