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沿着历史长河一路碾压

六十有八，今算是开了眼界。

依稀记得四十余年前，当年老夫在兖州刺史第五种门下求学。恩师教导我，说算学历数之道，讲究天赋；天纵奇才者，不及弱冠，便能做到愚鲁之穷究毕生都做不到的高度。老夫当年还不信这个邪，以为勤能补拙，今信矣。”

郑玄说完之后，再无遗憾，拱手告辞，带着几个随行的晚年弟子，继续坐着牛车缓缓东归，回北海郡高密县老家隐居。走的时候，只是求诸葛亮给他一些稿，好让他回去重新揣摩，修补他从第五种那儿学来的不完善理论。

郗虑、程秉这些如今在朝中做官的郑玄弟子，都去礼貌相送，一直送到过了雒阳才作罢，回到弘农。而一路上郑玄的叹服，也让郗虑等彻底意识到了诸葛亮在算力方面的恐怖究竟有多恐怖。

恩师郑玄，当世第一算学名家、历数天师一般的泰斗存在，都甘拜下风了！

没过几天，这一番佳话就通过郗虑、程秉等郑学门徒之，不甘地传播了出去。一两个月之内，先后传到曹、袁术、袁绍、孙策的地盘上。

虽然有些武夫军阀从不关注数学和历算，但他们好歹也知道郑玄的名声，尤其郑玄也算是袁绍名义上的老师，袁绍都找他学过一点经义。

有了郑玄的甘拜下风，诸侯们当然是理解了这个炸的新闻，就算不感兴趣，也一时传为美谈。

“听说了么？刘备身边一个虚岁十五的少年，李素的弟子，几个月前刚被表为灵台令，分太史令之职权。

谁知就是几个月，先谈笑自若把袁术的谋主阎象和几个颍川南阳名士驳得体无完肤。然后早已归隐的郑尚书都上门寻求切磋，居然都被他轻易辨析运算所折服。

听郑尚书说，那诸葛亮的算力，便是司马迁、落下闳、刘歆、李梵，加上郑尚书自己，全加起来都比不上！这怕不是又一个跟李素一样狂妄、不仅要在一门学问上冠绝当代，还要往上吊打三百年古呢！”

诸如此类的感慨，不时出现在曹与荀彧、郭嘉的聊天中，也偶尔出现在袁绍跟沮授、郭图的喝酒感慨中。袁绍曹都一致承认诸葛亮是汉朝第一数学家了，只不过他们还不知道诸葛亮的算力还有很多方面可以应用。

当初李素批驳董仲舒、对蔡邕当喝的时候，可不就是表达过类似“我不是针对你，我是说大汉朝过去两百八十三年的大儒，在我的学说面前通通都是辣”的意思么。

诸葛亮这一手，是往时间线往回吊打了七十一年乘四代、累计二百八十四年的数学家，比他恩师当年吊打哲学家还多打了一年。

家根本已经不屑于只跟同时代的活比了，那有什么成就感嘛。

沿着历史长河逆流追，从南天河一流砍到蓬莱东溪，这才带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