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梁纲你过来啊！

带着穰城的陆军主力，等火起后甘宁的船队大、纷纷弃船登岸逃命时，在岸边冲杀立足未稳的甘宁军，水陆夹击争取把李素军的运粮部队全歼。

惠衢这种无名下将也没什么智谋，只是知道执行命令，听了梁纲的吩咐后，他只是追问了一些如何执行的细节：“将军，对于纵火焚烧的时机和细节，您还有什么要代的么？”

梁纲的语气颇为恨铁不成钢，一副“老子好歹是个智力五十几的，你个智力三十几的垃圾真是无能”的语气，责骂道：

“这都要问？不会自己想的么，当然是趁着甘宁的船队过了一半，而且有那些楼船斗舰级别的护航大船通过的时候，让火船一拥而上！

你要知道，这淯水的水航道并不宽，要是大船进来了，根本没处闪躲。而且白河与淯水分叉河、略往淯水上游的地方，水量就更少了，你刚好在淯水那一侧支流河烧沉几艘敌军的大船，说不定能把航道都堵了。

到时候就算淯阳依然会失守，但棘阳、宛城可就安全多了。李素军不能走淯水河道运粮，还怎么攻打远在二百里外的宛城？他还能靠牛车把粮食运到二百里外、再持续围城宛城数月不成？光是陆路牛车的损耗，吃都能吃死李素！”

梁纲其实并不在乎乐就的死活，宛城那些衮衮诸公也不在乎，他们担心的是乐就全军覆没得太彻底，会导致后续守宛城的兵力不足、李素军士气大振乘胜攻击宛城。

梁纲只要能保证李素无力久困宛城，那么就算乐就死了，梁纲也是不会挨处分的。

惠衢似懂非懂，带着水军火船领命而去。

……

六十里的路其实一个白天就能到了，不过为了袭击的最好效果，梁纲还是选择了让士兵们白天先睡一觉、然后半夜开始顺流而下，争取黎明时分抵达新野北郊的淯水分叉，然后趁着佛晓发起突击——

之所以这么选，也多亏了此前几天梁纲对李素军作息规律的观察。梁纲死了百余个斥候骑兵后，好歹摸到了一条重要的报：

甘宁和周泰因为过于托大，凡是遇到有粮队起运的子，会提前一天晚上酒吧船队听在新野城西的淯水码上，然后趁着佛晓视野清晰，再北上逆流航行。因为之前甘宁已经发现了，过了新野之后，因为航道水量分流，必须小心翼翼地开大船，晚上行船容易偏航搁浅。

既然摸到了汉军粮队的这个规律，怎么能不多加利用呢！火船烧粮队的时间点，就被选择在了敌军刚刚启航、可以堵死航道的佛晓时分！这样还能避免敌提前发现梁纲军的靠近，得到最大的突然！

一想到甘宁睡了一夜，还有点懵，刚刚借着晨曦把船队开到三岔河，梁纲躲在上游支流白河一侧的火船队，就忽然从芦苇子里杀出来，顺风顺水往下游冲、一下子扎在甘宁的腰眼子上，捅得甘宁首尾不能相顾，梁纲内心就阵阵窃喜。

三月二十二佛晓，决定命运的时刻终于到了。

甘宁果然带着一条八百的楼船作为旗舰，还有四条五百级的斗舰，剩下的则是近战型的艨艟，一共三四千规模的水兵，护着两千的运粮队从新野码启航。

不一会儿，先锋开道的艨艟就通过了淯水三岔河，很快一艘斗舰也过去了，眼看就到了甘宁的旗舰和剩下三艘最大的斗舰通过。

便在此时，早已把梁纲代的作战计划牢记心中的惠衢，从三岔河的白河一侧、岸边的芦苇中杀出，百余条小船顺流蜂拥而下，靠着顺水带来的速度优势，飞快接近了甘宁。

同时，也顺水点起火来，船上的柴稻纷纷引燃，化作了一条条火船。

甘宁眼神一眯，立刻下令：“所有弓弩手左舷压制！长杆手也全部到左舷撑住！”

楼船斗舰上每船至少两三百一拥而到左舷，长杆手少则几十，多则上百，剩下的都是弓弩手，全部有备而来地严阵以待。

“喀喇——”一阵阵令牙酸的包铁竹竿撑住木质船壳、或崩断，或扎穿的闷响，一条条火船全部被杆子抵住，然后如同打太极一样往下游浅滩的方向一拨，有些被拨得偏航了，有些直接被竹竿怼到了浅水区搁浅了。

“不好，甘宁有准备！”惠衢满脑懵，梁将军没教过他遇到这种意外况该怎么应对，他只能继续按部就班让所有火船都冲上去，不管有没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