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以消耗袁绍有生力量为任

得留一万，临汾至少留两万多，剩下几千守住临汾经沁水通往沁水县和野王的沿河端氏、蠖泽。

河内前线的六万里，野王原本是通枢纽，留两三万兵力也是应该的。黄河岸边的温县，乃至石门陉外的沁水，各留一万也不过分。

剩下的万余马，本来应该作为机动部队，填塞野王与另外两县之间的防线——因为关羽和沮授之前已经相持了半年了，相持阶段，沮授在那儿建造简易防线，关羽当然也要造，否则容易被偷袭。

只不过关羽压力不大，所以不用造三道简易防线，野王和沁水县之间因为有沁水河道的掩护，在河南岸再留一道防线就够了。野王与温县之间是纯陆路，关羽就修了两道。

袁绍在许攸的建议下，集结了近二十万猛攻南线，在河内平原上进兵，所以第一阶段就得先攻关羽连接河内三县的防线，把这三个县城分割包围起来。

负责攻击野王与沁水之间结合部的，是张郃、高览的部队，一线就分到了五万。负责攻击野王与温县之间结合部的，是文丑、韩猛的部队，也是五万。

其余麹义、淳于琼等，跟随袁绍本带领剩下近十万，因为战场正面不够，作为预备队留在怀县，前线有进展再予增援。

麹义对于这个安排比较不满，他认为他应该跟文丑一样，担任钳形攻势的南面那支铁钳。袁绍居然宁可用级别资历都低得多的韩猛配合文丑，都不用他，简直把不信任都写在脸上了。

但麹义也不敢表露，他虽然商低同事关系差，如今好歹也意识到：他之前不肯帮许攸夺沮授的兵权，所以许攸得势谗害了沮授后，肯定会连他一起穿小鞋。

还是忍一忍吧。

对面的关羽军守卫防线的部队，几乎只有进攻方十分之一的力量，饶是关羽立刻把野王、温县等处的守城兵力，也临时拉一部分出城、援护野外的连接防线，防守方的兵力，依然只有进攻方的五分之一。

不过，这种、堵式的攻防战，对于器械良、士气正盛的关羽军来说，正好很适合发挥。

搁小半年之前，他们还得去冲沮授的防线、然后哪怕冲缺也会被沮授的优势兵力反冲锋堵。现在，已经到袁绍军墙之后从缺里涌、而防守方可以堵集火。

另外，因为第一天的攻势持续时间并不久，尤其张郃高览那一路要抵达进攻阵地时，就已经费了半天，所以刚发起攻势时就已经是下午了。

对方的防线在沁水南岸，张郃还要承受半渡而击的不利，结果在强行渡河阶段就损失了数千马。

幸亏可以渡河的位置很多，五万沿着沁水北岸五十里的正面排开、处处都能渡，导致南面的关羽军只能逮住几个点痛揍、其他没被逮住的点还能顺利渡过去。

张郃主力过河之后，就开始站稳脚跟，从多处猛扑关羽的防线。因为关羽本坐镇野王、徐晃坐镇温县，都在守城，所以野战防线上倒是没什么猛将，水平都不如张郃。

野战防线的墙都不高，主要是太长了，造得高成本受不了，所以关羽这边的规格跟对面沮授一样，都是连夯土上的木质尖桩都算上，也只有一丈半高度。而且夯土有一定的坡度，甚至可以往上爬。

毕竟这种野战土墙没法跟城墙一样用粘合剂，堆砌夯土必须符合重力结构，如果墙的上下宽度差距不大的话，时间久了土自己就有可能崩落下来。所以这种墙从横截面看，都是跟修水坝时用的重力坝差不多。

张郃高览四万多分几十处墙段往上冲，对面的七八千守军自然是捉襟见肘，很快就有好几个突被打。张郃刚刚有点兴奋，吩咐投更多兵力扩大突，结果就遭遇了防守方的兵堵。

关羽手下留了两个陷阵营，沁水防线和温县防线各投了一个，这些营又被分成曲为单位，专门司职堵。两百一个曲，每营四曲，哪儿被突了就先上去救火。

争取到时间之后，后续装备四棱锥枪且配盾的重装长枪兵方阵就上去堵，把陷阵营替换下来，从缺里冲进来的袁军士兵任你三六臂都躲不过被捅成马蜂窝的下场。

每个缺，不到一刻钟，就是几百条命，一时哀嚎遍野。

张郃稍稍受挫之后，才意识到就靠一开始突的几个子是不够的，后续主力还得撞墙爬墙继续攻坚、打开更多缺，让关羽军堵无可堵。

而张郃自然而然就选择了在已有突附近、不超过一两百丈的距离，再打开一些新子。

可惜，他这种选择倾向，在知兵的关羽看来，也是很容易想到的，所以关羽也安排了对策。

关羽之前就通过攻打沮授的防线时，积累了很多攻防防线的经验，并且总结了沮授的不足。

半年前，关羽就发现了沮授不擅长在堵缺时使用连弩，哪怕当时连弩已经有数年的残骸缴获逆向仿制经验了。

而之所以不能用连弩，关羽自己揣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