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双英战吕布

冲到减速掉，已然有十几个吕布的亲卫骑兵死在张飞手上，同样也有十几个张飞的亲卫骑兵死在吕布手上。

尤其张飞身边的亲卫骑兵很多都装备了板甲，吕布的画戟小枝拖割最多只能划薄弱位置或者是嵌甲缝，无法造成一击必杀的致命伤。

但饶是如此，吕布的杀伤效率依然如此惊，可见他已经充分适应了跟全身板甲骑兵厮杀的经验。

不是准地用戟的正锋直捅杀，就是用小枝妙地割中对方盔下的披颈缝隙、拉扯掀掉盔，然后连带盔抹杀断颈，完全如同一台密恐怖的杀机器。

双方骑兵绞作一团，残肢断臂马缺尸枕藉相叠，越堆越高，几乎导致战马被绊腿前失，士卒厮杀埋踵，以至于个别站在尸堆里的都拔不出脚，只能站桩徒劳地挥舞兵器。

……

由于战场的西侧有迂回空间，而东侧邻水，所以双方都不约而同把骑兵主力移到西侧，以试图获得比敌更大的战场正面宽度、绕到敌侧翼或者背后夹击。

而东侧临河这边，魏续和徐晃都是堂堂正正的重步兵列阵对砍、弓弩互，没有任何机动拉扯与花哨。

张飞这次带来的部队里，也有一个营规模的陷阵兵，都是浑身铁甲的锐士，此刻就给徐晃带领，冲杀在前。

铁甲锐士两翼是装备四棱锥枪这种超长枪的方阵，前排长枪兵也都穿着胸甲，以便双手握持枪杆，获得更远的捅刺距离和更好的刺杀效果。

后排则是普通弓弩手乃至装备神臂弩的锐。张飞军中这次装备了两千把今年下半年才赶工生产的神臂弩——这个规模跟关羽军装备的神臂弩相比，已经算是比较卑微的了。

毕竟关羽之前打的是主力，所有好装备都要优先给关羽，关羽军至今已累计有上万的神臂弩了。张飞这儿的两千套，还是前线袁绍发动攻势后、这段时间里长安的将作监才造出来的。

不过，对于吕布嫡系的并州兵而言，他们也是第一次见识神臂弩的超远杀伤力。之前这种武器都是往袁绍的冀州军上泼洒死亡，吕布因为保存实力没挨过这种毒打。

所以，真正面临神臂弩攒压制的时候，魏续的部队还是出现了明显的慌。

魏续旁边的曹，眼见敌军火力凶悍，也拿出他自己特制的重型五石强弓，瞅准了压制指挥汉军弩阵的几名军官，一连杀了三四个曲长、一个军司马，才算是让徐晃的神臂弩阵陷短暂的调度混。

不过徐晃也很快注意到了对面的异状，尤其是曹还趁机了徐晃几箭，只是徐晃身着铁甲，数石强弓多半也只能造成点皮外伤。

只有一箭在徐晃缺乏保护的裙甲和铁战靴之间的膝盖上，这个位置只有皮甲连缀上下两部的钢铁，贯穿皮甲后数寸，徐晃吃痛倒地，被身边亲兵救起。

徐晃已经发现了曹的位置，愤怒地下令两千神臂弩手统统朝那个位置集中火力覆盖。须臾之间魏续军阵中就被清空了一小块，曹身边百余全部被杀，曹也身中数箭，被压了回去。

随着魏续的指挥中枢被徐晃压制，并州军的步兵主力渐渐陷颓势，在四棱锥枪方阵和铁甲斩马剑陷阵兵的冲杀下渐渐难以抵挡，明明数占优势，还是逐渐败退。

……

半个时辰的血腥杀戮，吕布赫然发现自己五万五千对付张飞的三万七千，居然没有打出优势。只是骑兵迂回一侧略占优势，但步兵阵战的那一侧劣势更大。

他还没把骑兵侧的优势转化为成功的迂回包抄，魏续那边的步兵已经要被徐晃正面突、彻底凿穿了。

吕布只能拼命把仅剩的预备队往魏续方向添油调拨，确保魏续不被凿穿，骑兵侧仅有的优势也就都送了回去。

“原来哪怕没有马超，我也占不到多少便宜！这仗还怎么打！为什么我们并州兵没有那么良的器械、那么健壮负重优异的战马！”

吕布心中充塞着不甘心，最终却等来了背后马超一万五千骑兵赶到战场、发起背刺冲锋。

吕布都没击退张飞，如何让全军掉迎击马超？也只能是让后排掉，抵御夹击。

马超的一万五千，倒也不算太欺负吕布。因为马超要顾及部队大范围战略转移的机动，所以依然只有五千骑是全身板甲的铁骑兵，剩下的一万是皮甲的轻骑兵，弓枪并用。

发动第一波背刺冲锋的，也只是五千铁骑，其他选择骑骚扰、等吕布军阵了才杀上来近战收割。

不过这也已经足够了，吕布本来就没打出优势，半炷香之后就在背刺的血腥屠戮下陷了总崩溃。

魏续被杀得七零八落，带着残兵疯狂逃窜进平阳城瑟瑟发抖，为了防止追兵趁机抢城，魏续至少堵了五六千的后队没进城、就抢着关了城门堵死。那些没进城的伤兵、断后步兵，当然只能在绝望中选择直接投降。

吕布眼见事不可为，怒吼一声，带着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