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周都督：李素下来战书，约我等明日决战，如何对敌？

瑜！你一让再让，居然连牛渚的中江河都敢让，只为了多躲避几天跟李素决战的时间。这样下去这仗还有什么好打的？

你要是怯战，我现在就从中江往太湖撤，然后走松江由吴县江面北撤！你知不知道再退下去，李素根本都没必要跟你的水军打了。

他完全可以封锁中江继续南下、到秦淮河攻打建业城。你的水军留在牛渚还有什么用？等死吗？

如今听说最新的战况，王平在河北出现，而且一下子就跟着关羽了光狼城杀了文丑将军、把张辽包围在太行山中。

这样的局面，连大将军与曹公都不得不全力以赴了，你在这儿保存实力，岂是同盟应有之意？”

周瑜也知道于禁说的有道理，他苦婆心地说：“文则休要急躁，我如何不知若是牛渚中江被李素堵住，他就可以直扑建业，都不跟我军打水战。

但是，眼下临近秋燥，刚刚小雨转凉，并非大风频发之时，我久在江东，熟悉江东素知初秋时分，偶转燥热之后，只要再等最多旬，短则四五天、六七天，就容易等到东海来的大风。

而且我不是没有依据的，我每隔数都排快马快船往会稽甬东之地探查天候海况，但凡有夏秋大风，都是行二三百里渐渐往西北蔓延，还不如快马信使。

只要我们提前派观察，就等于可以预测大风。到时候，算准了有大风的子，跟李素的五牙战舰舰队决战！”

于禁已经对周瑜失去信心了：“那你能保证李素到时候还肯跟你打？他直接把牛渚中江一封，避战，你又当如何？”

周瑜：“给我五天！不，七天！真要是到了那种况，我假装不要建业了，摆出退保吴县的姿态，给他一个在中江太湖决战的机会！他要是舍不得歼灭我的机会，就会追上来，在太湖跟我一战！

他要是不敢追，就算他最后把建业城围下来，我也继续到吴县死守，我相信李素不愿意多费这番手脚。如果给他看到在太湖里全歼我的机会，他肯定会来的，他也不想‘哪怕拿下建业后还要在丹阳吴郡各县一座座城慢慢攻打’，希望毕其功于一役。

他这太打细算了，经不住这个诱惑的。而且对于自己花了很大代价追求过的机会，真到了机会出现的时候，一定舍不得错过。他追我追了几个月，我都设法避战，现在我肯跟他决一死战，他会不打么？”

于禁：“拖到大风天，战场也拖到太湖，你就有必胜的把握了？”

周瑜叹了气：“事到如今，还谈什么必胜的把握？不过尽事，听天命，这样打机会比较大一点。中江太湖的水道并不宽阔，即使能过五牙战舰，李素的船队也要拉成一字长蛇阵。

而我军提前算好子、且战且走，刚好在大风决战天全部撤进太湖，然后就可以在中江流太湖的子上，呈雁行阵包围住河。

李素的战舰纵然强悍，只能排着长队一点点进太湖，我军却能全军压上，局部战场以多打少，在太湖重创李素的机会，至少有七八成。此战之后，于将军要北归江北，听从夏侯惇或者曹仁将军调遣，我也不再阻拦！”

于禁看周瑜都给了最后期限的时刻表，说好了七天再没台风就任意放他走，这才勉强答应。

……

对面的李素，在牛渚经过三四天的全面准备后，就开始对牛渚水寨发动水陆并进的夹攻。

周瑜本来想再节节固守的，但是因为他固守了没两天后，得到了会稽甬东来的快马信使，把东海天气近况预报给他。

七月二十九这天，也就是李素开始水陆并攻牛渚寨后第三天，周瑜得知甬东濒海数县都已经有了大风趋势，根据那些沿海老渔民的经验，估计台风中心还在甬东诸岛以南（象山和舟山之间）

周瑜拿到的报，是一天之前的天气，而且按照经验，再过一两天就要登陆了，再过三四天就能进太湖流域。

所以，周瑜也没有在“如何死守牛渚寨”上多花多少力，他决定算准时间，花三天的时间败退完从牛渚到太湖中江河的这一百多里地，算好时间把李素慢慢放进来。

不是周瑜对台风和堵河战法有多大信心，而是他仗打到这个局面，实在是山穷水尽也没别的选择了。

别的办法十死无生，这个好歹还有八死二生到七死三生的机会，那就搏一把赌一赌命。输了大不了到地狱去见孙策，也算是对得起结义的义气了。

……

李素虽然没有天气预报，但他对于江东的台风天气还是有所了解的。加上每天观察周瑜的退却节奏，李素也大致能揣摩出周瑜在等什么。

这对双方都不是秘密，只要双方的将领都能懂一点天文地理常识。

所以李素也有准备地吩咐麾下众将：“这两天，风倒是大起来了，看样子后续要是打水战，五牙战舰有些吃亏啊。你们这几天准备一下，把五牙战舰的舷侧拍杆全部拆了，不好拆的部分直接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