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内鬼

“启禀镇副，忽然有大量大食骑兵出现在东面，拦住解救出之东走的路线。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虽因天色昏暗无法看清，但依据马蹄声，大食至少出动了三千骑。”

“现下东面最早出营的一万已经被大食骑兵打散，统领的曹家兄弟下落不明，根本无法将众再聚集起来。”

“我赶来时，后面二三万尚未被大食的骑兵冲击。但大家都听到了马蹄声与喊杀声，知道大食出动骑兵，也混起来，许多不听命令胡逃跑起来。”一忽然从东面跑来，对牛镇副说道。

“三千骑！”刘三脸上终于显露出惊慌之色。三千名骑兵，在步兵混无度的时候足以消灭数万步兵。他们现下虽有五六万，但听到马蹄声与喊杀声就有擅自逃走，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混无度，三千骑兵足以消灭他们，他如何不慌？不仅是他，在场其余等也都变得十分慌。

‘万一被大食生擒怎么办？不，我不能被生擒。’卓桠想着，从怀中拿出匕首。‘若是眼看要被大食擒住，我就自杀，绝不能被大食玷污了清白！’

‘今晚的解救竟然失败了。就算我逃得一命回去，以后又有甚前途可言。’另一位跟随牛镇副从贺猎城来的士卒心里想着，脸上不由得露出颓然的神色。

其余众，脑子里也都转着各式各样的念，但他们都认为：今晚解救俘虏已经失败，他们自己也有命之虞。

“慌甚！”在一片慌中，牛镇副却恢复过来。伴随着越来越近的喊杀声与马蹄声，他大声说道：“现下是黑夜，虽有火把但也照不亮多远，大食不敢将骑兵散开追杀众，死不了多少的！”

“那现在该怎样做？”刘三立刻出言问道；听到这话，众纷纷看向牛镇副，同时做好逃跑的准备。这时已是十万火急，他若想不出对策，众只能各自逃命去了。

“告诉众向北跑！”牛镇副却想出一个对策。他大声喊道：“立刻向北撤走，同时一直大喊‘向北跑’，让更多的跟随大家向北跑！”

“可是，北面是碎叶水……”刘三正要辩驳，忽然明白了牛镇副的意思。

正因为北面是碎叶水，他们才要向北跑。骑兵可过不了河，只要能逃到河对岸，就捡回来一条命。

当然，过不了河的，自然就会成为大食的刀下亡魂、水下幽魂，但这已经是最能保全众命的法子了。若依照原计划向东去往裴罗将军城，能有一成的活着抵达就是老天爷保佑。为了能让更多的活着逃出大食的控制，只能采用这个法子。

“向北跑！”他们正想着，牛镇副已经离开大门向北跑去，边跑他还扯着嗓子叫喊起来。众也立刻回过神，边喊着边向北跑去。

数百同时呐喊同样的三个字，再加上众都是用出最大力气叫喊，声音一时竟然压过喊杀声。

大多数一开始并未明白为何让他们向北跑，但此时这些刚刚被解救出来的俘虏早已六神无主，听到命令下意识遵从起来。除极少数被大食骑兵挡住或已经辨不清东南西北的之外，大多数都向北跑去。

此时大食骑兵虽未完全散开，但也以二三百为一，到处杀戮或拦截逃跑的俘虏。他们也听到了汉话的叫喊，只是听不懂意思。但见到俘虏都向北面跑去，也顺势转而向北。

只有一马向营房冲去。他们要堵住营房前门，将剩下尚未逃出的俘虏拦住。

向北的大食骑兵也不知纵马奔驰了多久，杀了多少俘虏，忽然听见前面传来落水的声音。

他们顿时知晓这是到了碎叶水旁，听见落水声心道：‘这一定是俘虏慌不择路跑进水中。既然有河流协助阻拦，我们也不必再用最大力气杀俘虏，将他们拦在河边就行了。’

这样想着，许多大食骑兵放缓速度，也不再挥舞手里的弯刀，甚至后退几步，只防着发现前方是河流的俘虏再度折返回来从东面或南面逃走。

但出乎他们预料，“扑通”“扑通”的落水声仍此起彼伏的响起，俘虏似乎宁愿淹死在水里也不愿继续做他们的俘虏；而且无折返。

虽然大食骑兵仍然想不到牛镇副下达的命令，但不妨碍他们明白：不能再任由俘虏落水了。他们立刻又冲到碎叶水旁，阻拦从后面跑来想要跳进碎叶水里的俘虏。

但这时他们忽然发现，杀的时候，他们能够吓住俘虏不再逃跑；可当他们阻拦这些‘自杀’的时候，要‘自杀’的却丝毫不在意他们的阻拦，仍然拼命向前跑去，他们只要有看顾不到的地方就有跳进碎叶水。

他们也不知阻拦了多久，只见天已经蒙蒙亮，才再没有跳下碎叶水。疲惫不堪的大食骑兵立刻押送着被他们抓回来的俘虏送往营地。

……

……

“逃过来多少？”待过了一刻钟都没有从对面游过来，天又要亮起来后，站在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