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大食奴！

，依次钻地道。”他又大声吩咐道。

“是。”众答应一声，立刻集合起来，排队进地道。

但火势来得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快。现下正是春季，嗢鹿州盛行从地中海刮来的西风，他们面对的火势又正好在西面，火借风势，在队正判断出这是大食故意纵火而非失火后已经离衙门很近了，他又向士卒解释、又接孟都尉军令，士卒们排队时火已经烧到院墙边。

“快，快！”队正大声喊道。官府修建衙门的院子自然怎么结实怎么来，院墙完全是砖石，不易点燃，火烧的慢了；可也在慢慢近，队正为使士卒都能进地道，焦急地催促起来。

但他越催促，士卒越慌，尤其转过身已经能看到冲天大火的时候。大火即将烧到他们身旁，才走进去十来个。

“你让开！”见到火马上就要烧到身旁，队正也顾不得再维持秩序，猛力推开面前士卒就要冲进地道；火长也紧紧跟在他身旁，顺势也要冲进去。

可已经来不及了。队正一脚踏进地道，火已经烧到地道。顿时，在他身后响起一片凄厉的惨叫声。队正狠心不回去看，将另一支脚也迈进去，可这时火已经点着他身上的衣服。

队正忍着剧痛一个滚身进地道，远离地道后立刻开始拍打身上的火焰，先进来的士卒也过来帮忙。可他身上燃起的火焰太大，虽然最后被扑灭，但也烧着他半个身子。

“给我个痛快！”队正叫道。

“队正！”士卒们眼中含泪。

“快，杀了我！火中有毒，我身子被烧了这么多，中毒已，就算马上被郎中治也救不回来了！快，杀了我我还能少受罪！快！”队正大喊道。

“队正！”听到这番话，士卒举起手里的刀，却又下不去手。

“快！”队正再次喊道。

“对不住！”士卒闭上眼睛对准队正胸膛一刀捅过去，队正的叫喊声戛然而止。

“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解除队正的痛苦后，一名士卒问道。逃进地道的十来个一个火长都没有，他们都不知现下应当怎么做。

“顺着地道去找旅帅吧。旅帅应当就在附近，咱们很快就能找到。”另一说道。

“就去找旅帅！”众纷纷答应，站起来就要走。

“等等。”刚才解除队正痛苦的士卒忽然说道：“不能把队正丢在这里。”说着，他抬起队正尸首一，又有一赶忙过来抬起另一，众向地道处走去。

这样的形在城中许多地方发生着。大唐将士完全没有料到大食会用火烧城，凡是守在地面的军队或多或少有被大火烧死；甚至有些地方连地道都被烧蹋了，将躲在地道里的士卒砸死。撤到城的大食士兵放眼向下望去，虽看不真切，但也能见到许许多多大唐将士的尸首！

……

……

“猪狗不如的大食，竟然想出如此狠毒的计策对付我军！”在地道处，见到几具被抬回来的尸首，又见到阵亡将士数的初步统计后，一向温和的张诚也忍不住了，大声叫道。

“真是狠毒！”张诚都忍不住，更别提旁了。王胜大叫道：“互相用计比不过咱们唐，竟然使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他们不配做！以后我就叫他们虏，再不叫大食！”

“虏该死！”孟成康红着眼睛也叫道。虏原是中原对西北外族的蔑称。因大唐文武官员中许多有西北外族血统，所以们一般都不用这个词儿骂。今他们用这个词来骂大食，可见气到极致。

“你们麾下的士卒都回来了么？”刘琦也气急了，勉强压着气，问带兵在城中驻守院子的将领道。

“启禀刘都尉，下官麾下的士卒，除确定被火烧死的，都回来了。”一别将眼里擎着泪，弯腰说道。

“启禀刘都尉，下官麾下的士卒，除被火烧死的，都回来了。”另一也说道。

“启禀刘都尉，……”众纷纷说道。

听众都说麾下士卒除被烧死的都已经回来，他数数在场将领数，又核对名单，确定所有将领都在此，同他们说道：“你们退下吧。”

“是。”众答应一声，转身退下。

“刘琦，听闻这许多士卒被烧死，你难道就不生气？”王胜见刘琦的表一直平静，不由得在众位别将、校尉退下后问道，语气也带着质问。

“我不生气？”刘琦反问一句，见他点，忽然大喊道：“我怎能不生气！”

“许多将士被虏用卑鄙手段弄死，我岂会不生气！我心里早就气的要死了！”

刘琦一边说着，一边用力踹在墙上，踹出一个嵌墙壁的脚印。他又松开左手，众见到他并不长的指甲扎手心，鲜红的血流下来滴到地上，染出一块一块暗红。

“但是生气有用吗？”刘琦平复一下心，又道：“现下最要紧的是收拢士卒，为受伤士卒治伤，而不是在这儿痛骂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