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好下场与坏下场

样暗地里为大唐效力的自然十分高兴，为大食效力的却如坠冰窟。

其中有部分自知与大食牵扯太、无可挽回，于是整借酒消愁，过一是一，等死而已；

可还有一部分与大食牵扯不，虽然为官出力但也是混子居多，觉得自己还可以挽救，就整来找李全等，求他们帮忙；又让自己的母亲媳找李全等的母亲媳。李全等都不胜其烦，于是就晚回家。

其中也有想过随大食逃回他们的老家。可一来生地不熟，他们未必能适应在大食国内的生活，二来一旦离开碎叶镇，他们对大食再无用处，大食如果翻脸将他们贬为仆如何是好？并波悉林突然与葛逻禄翻脸、将葛逻禄都贬为仆的事他们都听说过。于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原来是族长吩咐的。”赵玖笑道：“族长吩咐的一定是对的。”

这时苏展端着两个盘子走过来，他们二赶忙住。李全看了一眼盘中的东西，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枚大食银币，拍到桌上。“店家辛苦了，这是水钱。”

“太多了，太多了。”苏展赶忙说道。

“我今高兴，多的就当做赏钱。”

“多谢官。”苏展又赶忙出言感谢，随后从桌上拿起银币，看了二一眼觉得应该不想自己留在身旁伺候，又行礼后退几步，转身要离开大堂。可他嘴里又嘀咕起话来，李全与赵玖也听不清楚，只能依稀听到“大唐……回来……他们……高兴……啥”。

“十郎，大唐在谷取得大胜，收回碎叶城轻而易举。应该赶快派去禀报碎叶城详，督促上官们尽快出兵才是。”赵玖没在意店家的嘀咕，又说道。

“已经派别去了。我的身份太显眼，虽然大小消息都是我来探查，可这时离开碎叶城仍然会让大食怀疑。大食如果因此怀疑整个李家，在临走前屠了家族怎么办？他们在城里还有二三千，不是家族能抵挡的。”李全道。

“这样啊。”赵玖脸上显露出失望之色。

“怎么，你想去禀报详？”李全笑道。

“确实想去，尤其想跟着十郎去。”赵玖道：“十郎要禀报的消息十分要紧，本身又是李家族，一定会被都护、刘都护接见。我也就能一道被接见，趁机瞧瞧凤子龙孙是一幅甚底样子。”

“还能甚样，样子与普通一样的。”李全笑道。

“除了丰王，我也想再见到刘都护。谁能想到，当初还需十郎借书才能有书看的短短几年就成了安西二号物，一之下万之上。”赵玖颇有些感慨地说道。

刘琦向李全借书时他见过这，当时以为就是一个普普通通从中原来的、运气好一点的士卒，却不想短短四年内就从一介小兵成为都尉；如今更了不得，百尺竿更进一步，成为副都护。赵玖很想再次见到这位足以称得上传奇的物，瞧瞧他是否有变化。

“哈哈，我李十郎好的物，岂会是一般。”李全得意地笑道。

他原本在家族中地位不高不低，因为与刘琦成为朋友，这几年来一直水涨船高，族中地位足以比肩族长一脉，碎叶城被大食军占领后略有下降，可谷之战的结果传来后再次提升。对此李全当然十分得意，也有资格得意，得意于自己当然‘慧眼识英才’。

“大军收复碎叶城后，都护与刘都护一定会来城里的。十郎你定要再去拜见，加友；也一定记得带着我，让我再瞧瞧刘都护。”赵玖又道。

“你放心，我若去拜见刘琦，一定带着你。”李全仍然笑着说道。

“多谢十郎。”赵玖又玩笑似的感谢，李全也玩笑似的回应。

“十郎，还要在城中传播流言，说大食国如何如何，大唐如何如何，提振百姓对大唐的盼望、让大食更加绝望么？”玩笑过后，赵玖又说起正事。

李全不仅负责探查消息，自从唐军在喔鹿州之战中之事获胜被确定后，他又肩负起散布消息的差事，这次如苏展一家听到的种种有关谷之战，或今清晨并波悉林带着一万悄悄溜走等消息都是他负责散布的。

除真实消息外，为了提振百姓对大唐盼望，他还允许个私自添加各种骇听闻的事，所以梅里听到的消息是并波悉林麾下大将全部死光，而苏展听到的消息则是并波悉林本死了。

“这，”刘全沉吟一下，说道：“继续散布吧，但不要再说唐军很快就能收复碎叶城这种话：谁知道唐军啥时候会杀过来；只散布大食都已经收拾好行囊，只待探知唐军进碎叶镇后就逃走。

还要叮嘱百姓多加小心。大食撤走前多半会在城中劫掠，有些兵还会杀；已经有消息从叶枝城传来，那里的大食兵抢了百姓一通，正撤往裴罗将军城。让百姓都把值钱的东西和妻藏好，自己最好也暂时躲起来。

‘反抗军’也要重新活动起来，落单的大食兵不论白天黑夜都给杀掉！让他们不敢在城中落单。”

“是。